晚上,楊雨心吵著要巧書給她講故事,不講故事就不睡覺,楊梓楓怎麼哄都沒用。
“心兒乖,巧書姐姐累了一天了,你應該讓她休息才對啊!爸爸給你講故事好嗎寶貝?”楊梓楓用商量的口氣對楊雨心說道。
楊雨心捂著耳朵道“不好不好不好,你每次隻會講狼來了,我都聽了一百多遍了,我要巧書姐姐給我講好聽的故事!”
“那姐姐就給你將匹諾曹的護士好不好?”巧書寵溺的捏了捏心兒的鼻子。
楊雨心拍手笑道“好好,心兒就聽匹諾曹的故事!巧書姐姐你上來,摟著心兒好不好?”
巧書看了楊梓楓一眼,征詢他的意見,楊梓楓笑著衝巧書點了點頭,巧書拖鞋鑽進了被子裏,摟著肉呼呼的楊雨心講了起來。
楊梓楓有一刹那的愣神,以為床上的人就是心兒的母親。
楊梓楓輕手輕腳的帶上門走了出去,他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發呆,是該給心兒找個媽媽了,光他一個人的父愛是不夠的,再說他也想給自己找個伴兒了,無數個夜晚,他都是自己蜷縮在被窩裏度過的,夢醒時分,轉身,觸手的是冰冷的床單,他需要一個溫暖的身軀,溫暖他的身體和他的心。
許是睡前咖啡喝多了的緣故,楊梓楓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巧書的一顰一笑像幻燈片一樣在他大腦裏盤旋,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呢?認識她之後,他調查過他,他承認他是小人之心,怕她有別的目的接近他,調查的結果讓他鬆了一口氣,那天真的隻是一個巧合,他要感謝上天的安排,讓他又一次遇到了真愛。
隻可惜她的身邊已經有景孟陽了,那個終日遊手好閑的富二代,他憑什麼擁有巧書的心,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這些靠爹吃飯的寄生蟲全部踩在腳底!
直到心兒嘴裏傳來鼾聲,巧書才慢慢的起身,掀開被子下床,幫心兒掖好被角,輕輕的在她白嫩的額頭上印上一吻,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
一出房間,巧書頓時懵了,天啊,哪個是她的房間來著?她完全不記得了,她還有輕微的夜盲症,站在走廊足足有五分鍾,她才憑著記憶摸開一間屋子的房門。
楊梓楓剛有了點睡意,突然聽到門響,他剛轉過頭,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他床邊,他嚇了一跳,想坐起身,腦袋剛抬起來,一股好聞的發香撲鼻而來,長長的秀發從他臉頰處滑過,楊梓楓身子一顫,渾身如火燒一般。
巧書背對著楊梓楓將外套脫下,然後一掀被子鑽進了被窩。
腦袋剛沾到枕頭,巧書就睡著了,楊梓楓聽到她均勻的鼾聲,心像被貓爪撓一般。
這算什麼?暗示嗎?莫非她也是喜歡自己的,所以大半夜的送上門,想讓自己……
楊梓楓手握成拳,打了腦袋兩下,心中告誡自己要清醒,也許真的是她走錯房間,他不能犯錯誤,對於巧書,他是珍惜的,世上隻有兩個女人讓他心動過,一個是心兒的媽媽,一個就是巧書,他要穩中求勝,讓巧書一點一點的愛上他,像他愛她一樣不能自拔。
楊梓楓盡量讓腦子不要想那些歡 愛的畫麵,他的手輕輕的放在巧書的腰上,感受來自她身體裏的溫暖。
巧書擰著眉,楊梓楓看著她一臉痛苦的表情,不禁開始想,她到底做了什麼夢?為什麼這般不安?是夢到景孟陽了嗎?她的夢裏會不會有自己出現呢?
巧書確實夢到了景孟陽,景孟陽跟她提分手的畫麵,這幾晚一直出現在她的夢裏,已經成了她的夢魘,她想開口懇求景孟陽留下,別離開她,可是任憑她怎麼用力,嘴裏都說不出一句話,她快被沉默的自己逼瘋了,她不想分手,她想抓住幸福的尾巴,她從來不曾做錯過什麼,為什麼他要如此決絕的對她?這對她不公平,她也是受害者,有誰站在過她的立場想一想?她好痛苦,好難過,快被失戀的痛苦淹沒了。
突然,她感覺到了一隻溫暖的大手觸到她的眉間,她本能的伸出手握住了額頭上的大手,緊緊的抓著,死都不想鬆開。
楊梓楓本來是想把巧書緊皺的眉頭撫平的,沒想到她會握住自己的手不放,這回應該是她的暗示了吧,他是應該更進一步,還是該像這樣,一直被她抓著呢?
楊梓楓糾結著,身下的堅硬一直提醒著他,他是個男人,受不了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暗示,他不知道他還能忍多久,他感覺自己快被欲 望之火燒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