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景孟陽留在了巧書的房間,他很君子的睡在巧書旁邊,聽著她淺淺的鼻息,和夜半不安的夢吟。
巧書早上醒來,發現景孟陽的手橫在她的腰間,腦袋抵著她的脖頸,粗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酥酥麻麻的,腹部一熱,口幹得緊,伸手想去拿床頭櫃上的水杯,指尖剛碰到水杯,景孟陽一個翻身,巧書手上一抖,水杯打翻在地。景孟陽一個機靈坐了起來,睡眼惺忪的看著巧書問道“什麼聲音?”
巧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翻身可真會挑時候,這杯子都跟了她好幾年了,已經有感情了,他一來它就碎了!
巧書起身要去撿地上的杯子碎片,被景孟陽一把拉住“別撿,放心劃傷手!”
巧書甩開景孟陽的手堵氣道“不用你管!我真後悔昨晚留你!過夜,不然我的杯子也不會碎!”
景孟陽麵露不悅,這大早上的,為了一個杯子跟他生氣,難道在她心裏,他還不如一個杯子?“不就是一個破杯子嘛!大不了我再陪你個新的,景泰藍的怎麼樣?”
“我才不稀罕!天快亮了,你趕緊起床走吧!如果讓人看到該說閑話了!”
景孟陽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為了巧書的清譽,他隻好整了整褶皺的衣裳翻身下床,皺著眉頭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撿到牆角放著的垃圾桶裏。
門外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巧書,你醒了嗎?我怎麼聽到有男人的聲音,你別告訴我昨晚景孟陽沒有回去!”王淑芬的大嗓門響徹整個房子,巧書嚇得趕緊開門捂住王淑芬的嘴,她要是再說下去,估計整個樓的人都知道她昨晚留了個男人在家過夜。
王淑芬推開巧書,嫌惡的抹了抹嘴,看著臥室裏光著腳站在地上的景孟陽,表情跟吃了蒼蠅似的。
她的目光由景孟陽身上移到了床上,被子淩亂不堪,這兩個人肯定鬼混了一晚上。
她的目光又移向牆角的垃圾桶,裏麵除了幾塊杯子碎片什麼都沒有!
王淑芬的眼珠子轉了兩圈心裏冷哼道,這二人膽子挺大啊!居然不帶措施鬼混了一宿!
王淑芬紅果果的目光像一記巴掌打在巧書臉上,火辣辣的。
王淑芬絲毫沒有退出去的意思,就這麼直勾勾的站著,眼神一會兒看看景孟陽,一會兒看看巧書。巧書臊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王淑芬才清了清嗓子說道“早餐我可沒準備他那份!”
沒等巧書回答,景孟陽搶先開口道“不勞您費心了,我跟巧書出去吃!”說完拉著一旁呆愣在一旁的巧書出了門。
王淑芬心裏那個氣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不像話了,居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要不是她昨天太累了睡得死,肯定半夜起來把景孟陽攆回家。
她嗅著鼻子走進巧書的房間,床上還保持著他們沒離開前的樣子,床單很幹淨,沒有不明液體的痕跡。
她又走到垃圾桶前看了看,確實隻有玻璃碎片,心裏納悶道,難道是她小人之心了?這二人昨天夜裏什麼都沒幹?不可能啊!這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幹柴碰到烈火,不燒他個昏天暗地才怪呢!
想了半天不得結果,悻悻的走出房間,坐在飯桌前給自己盛了一碗紫米粥,吸溜吸溜的喝了起來。一會兒花園裏有個廣場舞PK賽,分為南方隊和北方隊,她是代表北方隊,北方隊的動作比較粗曠,遠沒有南方隊的動作優美,但她不這麼認為,她嘲笑南方隊像被人擊了一掌化骨綿掌,全身上下像沒有骨頭似的。
八點鍾,鬥舞比拚正式開始,幾輪下來,南方隊明顯占據了優勢,在一旁叫好的老頭兒們明顯一邊倒的傾向南方隊,自古男人就喜歡溫柔如水的女人,這種觀念隨著他們年齡的增長,有增無減。
王淑芬一張臉拉的老長,撇著嘴,臉上的法令紋顯得又粗又長。
在老頭的拉拉隊裏,叫得最大聲的就是吳應天,跟在他後麵還有一個唇紅齒白的小丫頭,模樣很是清秀,恨不得掐一把都能擠出水來!
王淑芬惡狠狠的剜了吳應天一眼道“騷老頭子你懂個屁,滾遠點,別壞了老娘的性子!”
“我在這看跳舞是我的自由,你又不是我的老婆子,憑什麼攆我走!”吳應天揚著脖子奚落道。
“你……”王淑芬被吳應天噎得說不出話來,她你你你的半天,也沒你出了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