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烈日傾泄下來的灼氣,濺射在地麵,幹枯燥熱,車流駛過,煙塵如霧。
柳無情站在豐城火車站的出口,眼神中有些許的迷茫。
“大變樣了啊。”柳無情仰望天空,那碧藍中帶著折射出來的一種好像烏雲其實並不是烏雲的黑色色澤,讓他有一種家鄉不同天都改變了的感覺。
離家六年了。
嗅著家鄉的空氣,柳無情有些感歎。
六年過去,家鄉已經大變樣了,除了火車站一如既往的人來人往,外麵的建築都有很大的改變。高樓拔地而起,原來火車站標誌的大商城,也不複遠日的繁華,變得門可羅雀,即近被拆遷的邊緣。
陌生的環境,讓他不得不做出一個艱難的選擇。
他不認識路了。
柳無情的穿著有些特別,是那種好似古代長袍卻並不相同隻是接連上下,更像是那種除了顏色和材質不同的連體牛仔。
他的衣服同樣是短袖,是那種明顯經過了撕扯的改變,頭發也有些長,加上一個獸皮靴子,人們隻是覺得他有些奇怪很像那種行為藝術者或者本來就是特立獨行的人物,倒是並沒有形成圍觀。
“司機,麻煩去一下東南街盛聯印刷廠。”柳無情臉上露出笑容。隻是他這張臉好像很久沒有笑過了,倒是顯得僵硬。
司機本是一個比較健談的人,但是看到柳無情的穿著和長發,以為他是那種外麵的混頭兒,特立獨行,無所顧忌,在外麵惹了事才回家的,所以反倒是不敢太過熱情交談,隻是從鏡子裏小心的打量他的臉,正巧鏡中折射對上了他的眼神,腦袋嗡的一聲,嚇得一個機靈。
太可怕了。
柳無情的眼神冰冷,酷寒,好像帶著絲絲的殺機,隱約好像還帶著一種紅光,充滿了煞氣。
這種眼神,司機從來沒有見過,頓時就將柳無情與各種殺人狂魔凶殘人物畫上了等號,腦海中也立即浮現出最近廣播上報道的出租車司機被殺拋屍荒野並被大卸八塊的殺人案。立即一個機靈,渾身冰冷。
“怎麼了?”柳無情坐上了車,卻見車子並沒有開動,疑惑的看向司機。
“沒,沒事。”這時候柳無情的眼神又變得平靜而普通,好像之前的偶然一撇隻是幻覺,司機搖了搖頭,再次打量了他一眼,才發動了車。
柳無情看著車外飛速閃過的景象,眼神驚奇而陌生。
六年,呆在一個恍如地獄的世界,他對於這座城市的認知還停留在六年前他十九歲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對這座城市最熟悉的地方也是東南街印刷廠還有印刷廠附近的一片地區,是以這明顯好似大變遷的改變,讓他如同在打量一個陌生的城市一般,是帶著一種探索的。
終於,在出租車拐進一個街道的時候,他那在這酷熱的天氣中隻要對視就能讓人感覺如墜冰窟的眼神,終於抹過了一絲溫意。
對這裏,他很熟悉。東南街與以前一樣,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到了。”司機說道。
柳無情打開車門下了車,從口袋掏出一張紙錢遞了過去。正尋思著想待會怎麼麵對自己父母,就隻聽刺啦一聲,出租車以之前絕沒有達到過的速度,急速飛奔,眨眼橫移一個車位。
柳無情無語,他哪裏知道自己在司機的眼中已經是窮凶極惡的存在。
而恰在這時,一輛紅色電瓶車閃過,而出租車速度太快,眼看就要相撞,電瓶車在極度慌亂之下猛地一扭龍頭,車子頓時斜斜的撞了過來,位置正好是柳無情的方向。
“啊--”
慌亂間,電瓶車再次變向,旁邊是一根電線杆柱子,砰地一聲。然後就聽一道尖叫聲傳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兩電瓶車裝上電線杆眼看就要倒下而坐在車上的一個妙齡女子也要隨著慣性甩飛出去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柳無情就閃電般的竄了過去,伸手的瞬間拉住了扶手,讓即將彈起的電瓶車猛地頓住,然後另一隻手挽過少女的芊細的腰肢,猛地一夾,挽入自己的懷中。
強大的力量讓的少女的腰肢緊貼柳無情的胸口,而她的胸前那兩道靚麗的風景線,頓時因為慣性將柳無情的臉蛋包裹,溫軟相貼,那種堅挺中帶著柔軟的少女觸感,瞬間讓人血液噴張。
而在柳無情的腦袋埋入那溫軟的的瞬間,一股處女獨有的幽香,立即噴入他的口鼻,誘人沉醉。
柳無情深吸一口氣,感覺到這股香氣很好聞。
於是再吸一口氣……
然後再吸一口氣……
然後那女孩就滿臉通紅的叫了起來,“謝謝你,你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