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錦幼嗅到他身上的淡淡煙草味,抬起頭看到他眼中濃烈得仿佛和窗外的黑夜融為一體的雙眸,她本能地往沙發左側移了移。
“你大晚上讓我和你看那種東西,是在暗示我。”褚冥裂欺身而近,暗啞的嗓音該死的性感。
祁錦幼避之唯恐不及的往左側再挪了挪,直到腰的一側撞到沙發盡頭,她就再也沒有辦法再退了。
她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強顏歡笑,“我……我沒有啊,來,看我真誠的眼神。”
說著,生怕他不願意相信似的,她衝著他一個勁地把眼睛睜得很大。
褚冥裂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狂妄的笑容,他在她被他的笑容給迷得丟了七葷八素的時候,大手扣上她的後腦,俯身用力地吻了上去,
祁錦幼瞳孔一縮,滿是抗拒地雙手並用推開他,她倏然站起來,抬手擦了擦唇角,“褚冥裂,你太過份了!”
褚冥裂舔了舔菲薄的唇,他回味似的眯起眼,“你明裏暗裏的示意,不就是希望我這麼對你嗎?”
祁錦幼的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話瞬間說不利索了,“你……你別瞎說。”
隻是在聽到自己支支吾吾的聲音,她扇自己耳光的心都有了。
褚冥裂嗤笑了一聲,拿起擱在沙發上的衣服,“雖然味道不錯,但是在外人麵前的話,夫人還是矜持點好。”
祁錦幼一聽怒了,她抄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用盡全身的力氣往他身上砸去。
褚冥裂則有所防備似的,伸手準確無誤地接住,甩手把抱枕往她手上一拋。
祁錦幼本能地接住,在這個過程中還險些摔了一跤,看著褚冥裂上樓的背影,她恨得牙都癢癢了。
她看向已經被她關掉了的電視,忿忿不平地咬牙,想到這是害她至此的罪魁禍首,她心裏就是一陣的不爽,但是想到褚冥裂同樣害她不淺……
祁錦幼氣急敗壞地握拳,攪盡腦汁的想辦法。
晚上淩晨一點,她穿著一身的紅衣,化著濃得鬼都認不出來的妝容,飄似的來到褚冥裂的房間門口,她一下一下地抬手敲門。
緊接著,門開了,她如僵屍般的伸直雙手,披頭散發地作恐怖陰森狀麵對褚冥裂,張著用口紅塗成血盆大口的嘴,“你好啊。”
隻是,她預料中的失聲尖叫和落荒而逃,根本不可能在褚冥裂的身上發生。
“如果你是閑得慌,我不介意送你進小黑屋,天亮了再把你放出來。”褚冥裂麵無表情,眼中沒有
半點的波瀾。
祁錦幼臉上堆起的恐怖表情,陡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哭喪著一張慘不忍睹的臉,“我都整成這樣了,你為什麼沒有被嚇到?”
這不科學!
褚冥裂堪稱冰冷的掃了她一眼,伸手把她亂得像稻草的長發給扔到她腦後,“如果再敢玩這種無聊的惡作劇,我隻能送你去死了。”
祁錦幼雙腿抖了抖,後背“嗖嗖”的發涼,她忙不迭地辯解,“你別這麼說,我之所以這樣,完全是因為個人愛好。”
“哦?狡辯?”褚冥裂目光深沉起來。
祁錦幼縮縮脖子。
“進來。”褚冥裂說著,直接提著祁錦幼的衣領子把她拽進房間。
“幹,幹什麼?”祁錦幼咽咽唾沫,她似乎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褚冥裂拎著她,一路到衛生間,直接把她丟到浴缸裏,“洗幹淨。”
他看到這女人這個打扮就覺得煩躁,還狡辯,看來不收拾收拾是不行了。
“啊?洗幹淨幹什麼?”祁錦幼總覺得,褚冥裂是要她洗白白然後……
所以,她絕對不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