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幕,即使即將臨近,更伴隨著大雨,但那屬於夏天的炎熱卻依舊存在,然而,步天此刻卻是感覺身後似乎有一股寒風襲來,這寒風化作了霜雪,讓他瞬間如站在冰雪天地之中。
步天僵硬的轉過身子,卻見那些光線早已不見,似乎從未出現過一樣,但步天沒有注意這些,而是目光盯著山洞內的那塊石塊之上。
青年不知何時已經盤膝坐在了石塊上麵,全身的衣服煥然一新,一襲幹淨的藍衫襯托出其英俊而冰冷的麵容,此刻正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那目中更是帶著戒備。
“你是誰,我又怎麼會在這裏?”藍衫青年話語冰冷,如寒風掃過,傳入步天耳中,讓他身子微微一顫,與此同時,在步天的眼中,他更看到了這藍衫青年的雙目中閃爍著兩抹冷光,這冷光帶著銳利,如毒蛇一般。
尤其是,步天在看到這兩抹冷光一刻,他內心禁不住一顫,有種全身瞬間被完全透視的感覺,這種感覺如此的赤裸裸,如被解剖,讓他全身刹那冒出冷汗,混著雨水悄然滑落。
在步天的感覺中,因這透視,時間在這一刻也仿佛變得無比的漫長,但這種被透視的感覺隻是維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頓時就如同潮水般褪去,仿若從未有過一樣。
與此同時,就在這被透視的感覺完全褪去的一瞬,步天看到,那盤膝坐在的石塊之上的藍衫青年,其雙目中的那兩抹冷光也在這一刻,如同黑夜中的燈火,漸漸熄滅。
但即使這兩抹冷光散去,這藍衫青年的眼神依舊如同他的話語般,此刻帶著冰冷,正麵無表情地盯著他,似在等待他的回答。
步天被藍衫青年盯得渾身不自在,內心緊張,忍不住生出恐懼,但他畢竟讀過不少書,心智不俗,知道此刻不能慌,而是需要冷靜,於是他深吸口氣,強行平複自己心中那不安的思緒後,朝著那藍衫青年拱了拱手。
“我叫步天,是這附近的村民,我在采藥回家的途中,見兄台吐血昏迷倒在小路上,而當時兄台的傷勢嚴重,在下以為兄台會有生命危險,於是就將兄台背到了這個山洞,準備給兄台療傷,隻是.......”步天說到這裏頓了一下,臉色有些煞白,他想到了這藍衫青年的傷口詭異愈合的一幕。
與此同時,步天看了藍衫青年一眼,卻見藍衫青年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心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依舊盯著自己,於是他一咬牙。
“隻是兄台的傷勢很是奇怪,在下還沒有給兄台療傷,忽然在兄台的身體裏就冒出了無數的青色絲線,這些絲線出現後繚繞在兄台的傷口後,兄台的傷勢就自行治愈了。”步天的語氣盡力保持平靜,同時他的眼睛也緊盯著藍衫青年。
步天雖說表麵平靜,但內心卻是警惕,此刻他的雙眼緊盯著藍衫青年的同時,他已經打定注意,若是藍衫青年有任何一絲不利於自己的動作,他就會轉身,馬上逃離,盡管從內心深處,他知道自己逃離的機會渺小,但即使渺小,他還是要逃,因為隻有這樣,才會有一絲的機會。
但與此同時,步天的內心也存在著一絲僥幸,這藍衫青年雖說詭異,眼神更有冰冷,但盡管如此,卻不一定要對自己不利,此刻的他已經沒有選擇,他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隻能以不變應萬變。
也許是步天的希望應驗了,在他的話語剛說完後,他看到藍衫青年雖說依舊麵無表情,但其心中似放下了某種敵意,眼中的戒備也漸漸散去,而看到這裏,步天的內心卻是重重地鬆了口氣,但他的警惕依然存在。
藍衫青年麵無表情聽完步天的話,看著此刻滿是警惕的步天,他已然確定步天確實隻是一個凡人,他剛剛利用秘術在步天身上探查了一番,發現步天全身沒有一絲的靈力波動,而且再結合步天的回話,以及步天的年齡與此時的一身獵人打扮,他心中的警惕與戒備早已消散。
他是一名修仙者,十年前拜入一個修仙門派,幾天前,他同以往一樣,在門派內領取了一個任務,但在完成任務返回門派的途中,卻是遭遇到了好幾個同門的追殺。
若不是他的底牌深厚,將欲殺他的幾個同門反殺掉大半後一路遁逃,那麼此刻的他已然不知在何地化為一堆骸骨,但盡管如此,在他與最後一個同門拚殺時,他底牌幾乎盡出的情況下,還是身受重傷,這同門異常難纏,在危急時刻,他更是中了同門的蠱毒,沒有辦法,到了最後,他隻能使出一套陣法,將同門困住,但他知道,這陣法威力有限,也許用不了多久,他的同門就會脫困而出。
困住同門之後,他就急速遠盾,但那同門的蠱毒太過厲害,不但阻止他傷口的愈合,而且還時刻吞噬他體內的靈力,逼得他在遁逃出不遠後,不得不停下腳步,將體內的蠱毒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