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雙手握了空拳,架在眼睛上瞅著我的方向。瞅了半天,他一下子怒火中燒,胳膊肘懟了懟浩客,伊澤說出了他的發現——“你看,王不理那小子居然敢光明正大躺在雪澆腿上。”
“王不理畢竟是個傷員。”浩客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對於伊澤的重大發現他一點都不以為然。
“不行,我連手沒摸過,他王不理敢搶在我前麵占便宜,我伊澤瑞爾·塔裏克第一個不答應。”說罷伊澤第一個向著我的方向狂奔而來。
憋著一口氣伊澤跑了幾百米,當見到雪澆披著我的外套躺在我腿上的時候,他的臉拉的更長了。
“雪澆。”伊澤輕輕呼喚著她的名字,然而雪澆沒有什麼反應。
“她昏倒了。”我不知該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作何解釋,如果我說了實話,他們會相信嗎?
“什麼?”伊澤的臉上寫滿了憤怒。“你把她怎麼了?”伊澤抓起了我的領口,但我穩定著自己的身子沒有被他提起來。雪澆還枕在我的腿上,我不想她受到打擾。
“夠了。你沒看到王不理胸口的血跡嗎?”浩客拉走了發狂的伊澤,他對我說的話也感到很吃驚,但很明顯在雪澆昏迷這件事情上他更加冷靜。
“怎麼回事?”餘暉問道,他粗略的檢查過了雪澆的傷勢,雪澆完整無缺,隻是我的身上有一灘血跡。他難以置信的張了張嘴,片刻後問道:“我們剛剛看到你這裏發出了一團白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時雪澆給我檢查著傷勢,突然天空中灑滿了白光,我的傷勢痊愈,但雪澆突然倒下了,之後似乎是一顆流彈擦傷了我的胸口。”在他們問話的時候我就已經編好了故事,不知出於什麼目的,我並不想實話實說,而且即使我說出實情,他們也肯定不會相信。至於雪澆會不會泄露什麼情報我不擔心,因為雪澆在昏迷前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是唯一的知情者,所有的故事都由我來決定怎麼說。
“我想是超自然現象。”一旁靜靜聆聽的浩客說出了他的判斷,接著他又在尋找著證據支持自己論點:“畢竟這個世界我們隻開發了35%的地區,剩下的65%都是未知而神秘的,總會有超乎我們認知的事情時現如今的科學無法解釋的。”
餘暉看向我的目光將信將疑,他沉默著進行著自己的判斷。
“王不理,這次出來沒帶醫療包,如果感覺傷口很痛的話,你可以用一下這個,我隻有兩支。”浩客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從自己貼身的臂包中掏出了兩支液壓注射器,上麵貼著兩個字——草莓。
雖然我的傷勢已經痊愈,而且我也不太懂這支試劑有什麼用,但是做戲做全套,在浩客的注視下,我將注射器的針頭紮進了胳膊裏。
一秒,兩秒,三秒。浩客掐著時間,三秒後他看向我。在他麵前,我整個人完全發生了變化,首先是手臂,從原本的火柴棍變成了柴火棍。我的脊椎也被拉長。在身高被整整拉伸了五厘米後,視野也因此變得開闊起來。眨了幾次眼睛後,我驚喜的發現,黑暗中那些丟失視野的地區現在在我眼前變成了幽綠色,所以我想,我現在的瞳孔大概和貓科動物一樣,都會反光。
這些變化還不是最明顯的,最明顯的發生在我褲襠裏麵,小兄弟似乎也變得興奮起來。
我瞅瞅自己的褲襠,又難以置信地看了看浩客。他壞笑一下,聳聳肩解釋說:“副作用之一。”
“不管了,我要帶雪澆走,任務老子不管了,你們誰愛做誰做。”小黃毛撇撇嘴,他一把抱起了雪澆,就要向著星暉號的方向走去。
“伊澤!”餘暉一聲嗬斥讓伊澤定在了原地,“任務還沒有完成,你不要胡鬧。”
伊澤的肩膀有些輕微的聳動,他的雙眼掩埋了劉海的碎發下麵,背影越發的孤冷起來,他想要大口的喘氣,卻一直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片刻後伊澤的聲音有些顫抖:“那雪澆呢?人重要,還是狗屁任務重要。你們有沒有想過她?她萬一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誰負責?”
轉而,伊澤側過身,他鷹隼般的目光鎖定了我——“如果雪澆真的除了什麼問題,我不會放過你。”
“對不起,每一次都是我拖團隊的後腿。”直直麵對著伊澤,我有點慚愧,回想到自己之前種種行為,確實在這支隊伍中沒有貢獻過什麼。
“這一次,讓我將功補過吧,我一個人去完成任務。”
聽到我這樣的提議,浩客看向餘暉,他在等著餘暉的決斷。眼下的局麵注定現在必須有一個人站出來當和事佬,這個角色現在非浩客不可。聽到我的提議,餘暉顯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對著浩客點點頭,表示對我的做法讚同。
“哥們,把手拿出來。”浩客靠了過來,當我把手伸展的時候,他將一塊近乎膚色的創可貼貼在了我的拇指上,在貼的那一刻,我感到了微微的刺痛。在貼上之後,這東西似乎和我的皮膚融為了一體,表麵清晰地顯示出了我的指紋,憑肉眼觀察不出任何區別,隻是指尖稔撚的時候會感覺有些粗糙。
“這東西仿皮膚的設計,粘貼麵有數根直徑三微米的倒刺,都是10納米製程工藝的芯片,它們可以讓你依靠意念來操控微型無人機。無人機就附著在這個遙控器的表麵,也就是說現在就趴在你的大拇指上。無人機僅有灰塵大小,傳回來的畫麵會實時傳遞到你的視覺神經上,你注射了草莓試劑,現在屬於超級狀態,應該可以同時操控九台微型無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