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船長室被報信的水手撞開,那扇本就破舊的木門在巨大的衝擊力下掉了下來。這一聲響動讓安逸的船長從大胸的幻想中跳了出來,他雖然茫然四顧,但是第一反應就是拔出了手槍。
“嚇老子一跳!”看清楚來人後,船長向著水手的腳下開了一槍,子彈打向地板又彈了起來,不偏不倚打中了留聲機。
蓄著黑胡子的船長也看就要發飆了,水手趕緊把望遠鏡遞到了船長手裏,解釋著自己剛剛發現的情況。
將信將疑,船長登上了甲板,果不其然,一顆紅色火球從天而降,落點正是他們前方的一座小島。
“我靠,活見鬼了。”捋著八字胡,船長感慨道,但說完這話他馬上又感覺有什麼不對——“我們自己就是鬼啊。”
“走,去看看。”船長掏出了手槍,對天就是一炮,藍色木船上的水手瞬間從船體各處爬了起來,接著這艘船筆直的駛向了野島的方向。
星暉號落在了野島的邊緣,等我們踏上小島之後才發現麵前竟是大片的向日花田,這和我的夢境極其相似。遠處的地貌高高低低,向日葵花就貼著地表起起伏伏。收回了偵查用的微型無人機,浩客確認了地形,這座小島上遍布環形山脈。島上的山將小島繞了一整圈,這真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大手筆,而我們有幸才能遇見。
在我腳下,一隻小溪經過,我彎腰蹲下,伸手鞠了一些水,這水從山頂流下,確定是淡水,可嚐了一口卻覺得有點鹹。看到我喝水後苦澀的表情,餘暉也嚐了一下。
“這島要沉沒了。”餘暉品著有些鹹味的溪水搖頭說道。
就在我起身想要詢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一陣劇痛從胸腔傳來,一下子讓我幾乎喘不上氣來,緩了一陣子我伸手摸去,右胸口那裏明顯塌陷了一塊。在剛剛進入大氣層的碰撞中,我的骨頭確實斷了,隻不過當時是因為情緒太緊張而暫時忘記了疼痛。
“別動,你肋骨折了。”雪澆察覺到了我的不適,她靠了過來,攙著我將我慢慢放到了地上。
“隊長,時間不多了,你們先去偵查一下地形,這裏由我來照顧他。”雪澆跪在地上,她的膝蓋墊在了我的腦後,言辭懇切的說道。
餘暉點了點頭,在外邊拖得時間越久,任務的成功率就越低,他囑咐了幾句,帶著浩客和伊澤向遠處走去。
躺在雪澆懷裏,這感覺可一點都不真切,雖然我這個拖油瓶又一次連累了隊伍,我的心裏也充滿了愧疚,可現在畢竟是躺在雪澆懷裏,老子再愧疚也值。因此我閉著眼睛裝死,想多享受會雪澆帶來的溫存。
星空之下,雪澆抱著我,但我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如果我們是戀人,那該是多麼唯美的場景,我可以輕撫著
“王不理,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雪澆看著我,但為了不離開女神的懷抱,我依舊閉著眼默不作聲。
“王不理我知道你的能力,你很快就會自愈,幫我複活一個人好不好?”雪澆的聲音太過柔媚,這是她發自內心的懇求。我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這個我喜歡的女子,眼神變得溫柔,但我轉念一想,複活一個人?我怎麼會有這種能力。
似乎是看著我不答應,雪澆從小腿外側抽出了匕首,她開玩笑的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俏皮的問著我:“王不理,你到底答不答應。”
我笑著看著她,突然一個聲響劃破了夜幕,遠處出現了一點火光。
麵前的雪澆突然癱軟倒下,鮮血灑到了我的臉上,接著是“砰”的一聲槍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