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寒九天,萬物靜寂,似乎都沉眠在寒冷的空氣中。
白帝城的天氣十分寒冷,滴水成冰。鵝毛般的大雪漫天飛舞,整座城池一片銀妝素裹。
亂雲低薄霧,急雪舞回風,夜幕漸漸籠罩起整座白帝城。冰天雪地的街道上忽然有一條黑影疾飛而過,瞬間在雪地上留下一行深深的腳印。黑影在雪地上健步如飛,似乎是寒夜中的遊走的鬼魅,飛雪寒風對他毫無影響。
驀地,一直狂奔的黑影急速停止,然後迅速轉向右邊的街道奔去,不過剛走出三米多遠,又停了下來,而且還一步一步地退回剛才拐彎的地方。
寒風呼嘯,潔白的雪花把暮色驅散開來,隻見雪地上站著四個人,其中三人站的位置形成一個三角形,把第四個人堵死在中央。
這四個人中,除了中央那個人全身包裹在一件寬厚的黑色大袍而看不到容貌外,其餘的三人中,一個是三四十歲中年的男人,還有兩個是少年,皆隻是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衫,似乎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寒冷。
那個中年男人身穿一件米黃色武士服,頭發結髻,臉頰平寬,兩眉上翹,虎目含煞,聶人心神。他淡淡地開口道:“自己滾回去,不然你應該知道後果。”聲音非常的冰冷,沒有一絲的感情。
黑袍人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由始至終都隻對著身穿白色衣衫的少年。這個少年黑發披肩,兩眼神光內蘊,鼻尖唇厚,樣子竟然和中年男人有七分相似。
黑袍人容貌雖然被遮住,但依然可見帽子下一對寒光閃爍,猶如黑夜中兩朵幽幽的鬼火,讓人心底生寒。白衫少年卻對著黑袍人挑釁地揚了揚頭,表情充滿不屑。
中年男人看到被對方無視了,眉頭微皺,聲音帶著幾分慍怒道:“聾了還是啞了,難道要我出手嗎?”
黑袍人這才轉身道:“奕峰,那你隻能帶我的屍體回去。”
白衫少年聽了,表情更加的不屑,冷笑道:“奕絕,在我們麵前,就你那點實力恐怕連自殺的資本都沒有吧!”
奕絕心頭一震,他也知道,以自己隻有氣元境界的實力對於眼前的兩個人的確不夠看,不過除了拚殺出去外,他還有選擇嗎?跟他們回去?他寧願死!緊咬了咬牙關:“那你們大可以試試看。”
這時,另一個少年滿臉戲謔地看著奕絕,陰聲怪氣地道:“喲!想不到我們奕家的二少爺口氣還挺大的啊!就不知道本事怎樣?”
奕絕揮一揮黑袍,冷哼一聲:“曹楚,你不過是奕雄身邊的一隻野狗罷了,也敢在我麵前亂吠?”回頭督了一眼在像是在看戲的白衫少年,繼續道:“我這裏就有一個剛砍下的狗頭。”說完右手一揮,黑袍內拋出一個血琳琳的人頭,眼珠凸起,觸目驚心!
曹楚接住一看,正是他的兄弟大胡,是和自己一起在奕家做護院的,現在竟然慘死了,不由發指眥裂,加上奕絕說的那些辱罵他的話,令他怒不可遏,丟掉手上腥血的人頭,大吼一聲,衝向奕絕。
奕絕好像早料如此,右手迅速從黑袍裏伸出來,手裏拿著一柄鏽跡斑斑的斷砍刀,而在雪地的映照下卻寒光閃閃,顯示出它的鋒利。
曹楚一上來就是殺招,帶著勁風的拳頭向奕絕的太陽穴處擊去。奕絕快速後退一步,身體如靈蛇般閃動,錯側避開,同時右手的砍刀向前橫劈。不過曹楚不想給奕絕反擊的機會,左手擋住劈來的砍刀,下麵的膝蓋就向奕絕的小腹撞上。
奕絕麵對曹楚的連攻從容無懼,雙腳又是一錯,非常巧妙地避開了,滑開與曹楚的距離,然後低喝“元技——斷水”隻見光芒一閃,斷砍刀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接著聽到曹楚的一聲慘叫,他就被橫腰劈開兩段,內髒噴出,鮮血染紅雪地。
曹楚兩眼瞪大,漸漸消散的眼神充滿疑惑與不甘。他到死的最後一刻也不明白,為什麼平時在奕府地位連下人都不如,經常被人欺負的廢物奕二少會有這樣的實力呢?
說時遲,那時快,殺掉曹楚後,奕絕沒有絲毫停留,乘著衝勢,突圍而去。
奕雄似乎沒有想到奕絕會這麼快就把曹楚解決掉,喃喃道:“竟然把家族的元術——迷步錯影和元技——斷水運用到這種地步了嗎?”
奕雄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的。元技,顧名思義,是元者戰鬥時的技巧,每一種都有很強的殺傷力,作為元者是必需會的,可以說不會元技的元者是元者中的垃圾。而且最重要的是雖然元技難修煉,但根本不需要什麼天賦,隻要是擁有那種元技修煉方法的元者,能夠勤加苦練,必會有所建樹。所以,如果單單是元技是不會令奕雄如此的失態,真正令他驚訝的是奕絕施展的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