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打一圈方向盤後,李宇夏調轉方向駛向未知的崔記豆腐腦,今天怕是來不及去公司了,也罷,這幾天就好好伺候這祁媽媽和祁奶奶吧,李宇夏自我安慰。
將車子開到一個鬧市區去的小巷口出,車子便不能進去了。因為一條小巷子裏烏壓壓的都是人,小販們的叫賣聲響徹雲霄,要有多嘈雜就有多嘈雜。李宇夏看著這環境,兩條秀眉不禁蹙起,她很討厭人擠人的感覺,因為她覺得髒!而且這路上都是坑坑窪窪的,裏麵蓄滿了髒水,一個不留神踩空,那她可真要哭了。小心翼翼的拿著手包走進這條小巷,盡量避開人群,不僅要提防著腳下,還要留著著店鋪,李宇夏感覺這短短一段路程走的她覺得耗盡了這一天的氣力。
終於在巷尾找到了這家崔記豆腐腦,這麼小的一家門麵,感覺做的東西也不怎麼幹淨,怎麼想也想不通祁媽媽那種貴婦會來過這裏,甚至吃過這裏的東西,頓時有種被欺騙的感覺。也許崔記豆腐腦隻是她隨口瞎掰的呢。但是都已經過來這邊了,沒道理不買回去,李宇夏就是想看看這祁媽媽還會出什麼招來對付她。匆匆丟了張大鈔,李宇夏便提起一份豆腐腦準備打道回府。
回到祁隆的住所已經是上午11點了。正在看電視的祁媽媽不曾想李宇夏還真的提著一份豆腐腦回來了,她不否認這崔記豆腐腦是自己瞎掰的,倘若真沒有這家店,自己便說也許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家店也許已經不再了。祁媽媽連理由都想好了。看著放在眼前的豆腐腦,盒子上還印有崔記兩字,祁媽媽倒也不驚慌,別以為這麼容易就放過李宇夏。隻見祁媽媽一臉嫌棄的摸上盛有豆腐腦的盒子,隨即便將這還未開封的豆腐腦扔進了垃圾桶。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的李宇夏轉過頭便看見這樣一幕:自己曆經千辛萬苦買回來的豆腐腦被無情的丟進了垃圾桶。頓時連稅水都沒喝,李宇夏便快步走到祁媽媽麵前質問:“你為什麼要把豆腐腦丟掉,不是你要吃的嗎?”
“這麼透涼的食物你也敢給我吃?!”祁媽媽反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雖說這買回來的路程是有點遠,可能是有些涼了,但是也不至於不能吃啊,她就是存心為難的。而祁媽媽此刻並不願意和李宇夏多說,轉身走進房間說要午睡了,在關門的那一刻還不忘提醒她說雜物間還有衣服要洗。這間房子祁隆都有請鍾點工每天過來打掃的,因為祁隆不舍得李宇夏幹家務。於是,李宇夏立刻給鍾點工打了個電話:“你好,可以現在過來這邊打掃一下衛生嗎?”
“啊,小姐,我上午有打電話過來請假的,是一位夫人接的,我告訴她我兒子生病住院了,需要人照顧,所以我想請一周的假,那位夫人同意了。”鍾點工在電話的另一頭解釋道。
“那好吧。”人家兒子生病需要人照顧,自己也不能這麼沒人性不是,李宇夏掛了電話,呆呆著望著雜物間。
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點幹完自己也能去睡個午覺,早上這買豆腐腦這一遭遇真的不僅讓她肉體飽受折磨,精神上更是。於是,李宇夏來到雜物間,看著滿滿一籮筐的髒衣服,李宇夏又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一股腦的將它們全部放進洗衣機裏,李宇夏都忍不住要讚美這偉大的人類了,多虧了發明洗衣機這種東西啊。任由洗衣機運作,李宇夏伸著懶腰來到房間,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便陷入了夢鄉。
“啊……”一聲尖叫,嚇得李宇夏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跳起來,進賊了?這是第一個蹦進她腦袋的想法。匆匆穿上鞋子,李宇夏都顧不得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便來到客廳尋找聲音的發源地。隻見在雜物間裏,祁媽媽心痛的捧著一堆還濕噠噠的衣物,正恨的咬牙切齒。
“怎麼了嗎,突然這麼大聲尖叫,都嚇了我一跳。”李宇夏不明所以的湊近祁媽媽。
沒想到這一問立馬迎來祁媽媽的一記眼刀,“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怎麼洗的衣服,我的衣服都被染色了!這可是限量版的,真氣死我了。”說著,還好似真被氣得不輕似的撫住了胸口。
“大不了我賠給你咯。”李宇夏也想不到頭一遭洗衣服便會出現這樣的事,看來洗衣服也有很多學問呀。
“你賠的起嘛你賠。”祁媽媽憤恨的扔下衣服,走過她身邊的時候還連帶狠狠撞了她一下。
這老太太看來現在氣得不輕,自己還是不要去招惹的比較好,看著現在這時候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的祁奶奶,李宇夏覺得,如果這祁媽媽能想這祁奶奶一樣好伺候,那就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