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2 / 2)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到書房中,雅致而整潔。

“安陵禹灝,為什麼會這樣?”剛剛站穩腳步的淩卓溪忽然衝向前去,一把抓住安陵禹灝的前襟,滿麵憋得通紅,額頭的青筋甚至都已經暴起。

安陵禹灝雖被突然的襲擊,卻也滿臉的平靜,“你父皇平日裏就是這樣教你談事的嗎?”

“安陵禹灝,你不要和我在這裏裝糊塗,你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我不管,但如今卻讓蕭堇墨受到如此大的傷害,我就不能坐視不理。”淩卓溪滿是憤怒的低吼著,似乎隨時都會爆發。

“你口中所說父皇交代的重要之事,難道就是這些廢話嗎?那就恕我不能在這裏陪你耽誤時間了。”安陵禹灝鎮定的表情,如同一塊石頭般不為所動,也沒有任何情緒的波瀾。

“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出現在蕭堇墨眼前,如今的你隻會帶給他帶來傷害,安陵禹灝,算我錯看你了。”淩卓溪這番極為惱怒的模樣的確是少見的,卻也是在看到蕭堇墨的瞬間,所有的堅強便瞬間坍塌,擦身而過怎會不認得?隻不過是想完成蕭堇墨的沉默,不用說是不敢與之相望的臉,哪怕隻是一個遠遠的背影,他便也認得清清楚楚。

“說的這麼頭頭是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在乎他,你去守護他啊,一切隨你怎樣都好。”安陵禹灝雙手用力的按下了淩卓溪緊握他衣襟的雙手,滿不在乎的撫平著微起的褶皺,漫不經心的回應道。“反正你很早就想得到他了,現在就如你所願。”

淩卓溪驚訝的看著安陵禹灝,雖然對於沒有守護好蕭堇墨的他感到氣憤,卻也在看到他這般滿不在乎的神情之後,心竟然有些隱隱刺痛,為何他要如此對待蕭堇墨?難道他不懂蕭堇墨對他的感情嗎?即便是有難言之隱,又何必如此的絕情呢?

“好,以後蕭堇墨就由我來守護。”淩卓溪終於肯定的說道,自始至終從未有過片刻的放棄,如今又怎會舍棄?

“現在可以說說你父皇讓你前來究竟是為何事?”安陵禹灝幾乎毫不在意於蕭堇墨的事情,轉身問詢道。

淩卓溪一愣,這個安陵禹灝真的是曾經的那個小皇子嗎?“父皇讓我把這個拿給你,你以為他不知道你在調查當年安陵玄天的事情嗎?隻不過他也想知道真相而已,看來對於這件事情,我們還是暫時可以站在同一條船上。”

說著,淩卓溪從懷間掏出兩塊神秘的綢布放在安陵禹灝的手中,“不知這塊綢布可是你們安陵國都的絲綢?”

安陵禹灝仔細的端詳著綢布的做工與色澤,“這塊綢布莫不是和誰有關係呢?”看著淩卓溪略顯遲疑的表情,“倘若你們根本就不打算誠心合作的話,那麼我好像就沒有必要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了。”

淩卓溪深吸一口氣,仿佛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卻還是有些猶豫的神態,看來事情的確非同小可,“安陵禹灝,實不相瞞,這塊綢布是在我母後的宮中所得,而另一塊則是在安陵玄天遇害的地方,恐怕你也知道當年所發生的事情,我母後也是當事人,所以和這件事情也就有了牽連。”說著,淩卓溪的表情有些痛苦起來,“我是絕對不相信母後加害別人的,我猜測她也定是受了別人的奸計,所以我一定要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

“所以這件事情,是你自作主張的調查吧?”安陵禹灝眉眼輕佻,說穿了他的意思。

“安陵玄天可是你的皇叔,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嗎?”淩卓溪刻意的強調,卻也沒有否認他的說法。

安陵禹灝再一次看了看手中的綢布,緊緊的握在手中,“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計劃著這場陰謀,或許這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停止呢。”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

(山洞中)

臨時由樹木搭建起的床榻之上,鬼月渾身是傷的昏迷在上麵,隨處可見的傷口已經結痂,而傷口周圍似乎也被人細心的處理,土地上則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洞口外逐漸響起了腳步聲,終於看見子夜小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山洞,手裏拿著可以充饑的食物放在石頭上,臉上滿是疲憊的神色。

緩緩的走到鬼月的身邊,把了把脈象,依舊臉色沉重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藥丸,放進了鬼月的口中。

“你把他帶回穀裏吧,估計鬼王現在無暇追究此事。”洞口外竟然響起另一個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