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1 / 2)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明白了,怎麼和蕭堇墨又扯上關係了?”安陵禹灝滿臉的疑惑,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劉蒙緊張的模樣,不自覺的把手搭向他的額頭,竟然在判斷他是否有些病了。

“小皇子?”劉蒙被安陵禹灝如此質疑的反問之後,臉上的表情比他還有震驚萬分。“蕭???蕭堇墨的事情,你竟然沒有擔憂?”

“又是這個蕭堇墨,我為什麼要替他擔憂呢?不過是鬼月的朋友而已,若不是因為他,羅勝川便不會有機可趁的逃走。”安陵禹灝顯然一副不滿的語氣,似乎那個男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一般。

劉蒙剛剛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然而就在聽完安陵禹灝的敘述後,此刻就不隻是吃驚了。

“小皇子,你???你不認得蕭堇墨嗎?”劉蒙有些試探性的問道,雖然聽他的話語已經明白了幾分,卻也有些不可思議的想再一次確認。

安陵禹灝微微的皺了皺眉眉,想起他那純潔無暇的眼眸,堅強不屈的心性,和那無所畏懼的表情,不禁轉身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我應該認得他嗎?不過是一麵之交的路人,雖然有著絕豔的容貌,就像一卷上等書畫,空有美妙的歌詞詩賦,卻缺少了那麼一點靈韻。”再一次轉過身,若有所思的繼續說道:“而這關鍵性的點睛一筆,恰恰是他身上所缺少的,因為我可以感覺到他那如同失去靈魂的空殼在呐喊。”

劉蒙很是不明白,安陵禹灝為何竟可以記得自己周圍的一切,而偏偏忘卻了蕭堇墨呢?那麼以後又該如何去麵對一切呢?

不知不覺間,已經和安陵禹灝到達了樂壽宮,而得知的消息竟然是皇上真的一病不起了。

“父皇!”安陵禹灝急切的奔向房間之中,當看見安若皇後絕望的眼眸時,心便不能放下了。

安陵明成似乎聽到了自己兒子的聲音,努力的睜開了雙眸,那早已曆經滄桑的眼神中充滿著寵溺與不舍,往日的精神一去不複返,徒留下滿臉的倦容。

“父皇,是孩兒不孝,沒能及時知曉父皇的身體情況,還這般的任性乖張。”安陵禹灝喪失了一切的狂妄,撲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

顫抖的雙手緩緩摸向安陵禹灝的臉,卻是那樣的無力,蒼白的麵容上終究還是擠出了幾絲笑意,“灝兒,不???不要責怪自己,不是你們的錯,是???是我自己知道身體已經支撐不了多久,隻想???隻想在臨走之前把一切都處理好,交給你一個盛世的天下。”

“父皇,孩兒什麼都不要,孩兒隻是要父皇。”安陵禹灝的眼淚大滴落下,這是他多久沒有這般放縱的哭泣過,如此倔強的性格,那般狂妄的年紀,卻也經不起這世間的生死離別。

“灝兒,一切事情我已經準備妥當,今天文武百官麵前,我已經下旨讓你繼承皇位,以後的安陵國都便由你來承擔了,我知道你已經足以擔下一切,從小我就相信自己的眼光是沒有錯的。”安陵明成終於有些欣慰的的語氣,甚至還帶著一點驕傲。

“父皇,國家需要你,我需要你,母後也需要你,我可以掌管國家,我可以體恤百姓,但是我更想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啊,父皇!”安陵禹灝有些忍不住的哽咽。

“記住,既然身為安陵國都的王,就要像一隻雄獅般去戰鬥,無論遇到怎樣的事情,都不要停滯不前,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千千萬萬的子民,這便是上天的安排,我們無從選擇,也由不得我們來選擇,我們的存在隻是為了造福國都,所以答應我,一切都要以國為重,咳咳???”安陵明成雖然身體已經極其虛弱,卻也不忘諄諄教導,因為太過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忠告。

“我答應父皇便是,將來無論怎樣的抉擇,一切都要以安陵國都為重,這是我安陵禹灝今日所立下的誓言,如有反悔,天???”安陵禹灝正欲脫口而出,卻被一隻溫柔的手捂住了口。

“有這份心意就好,何必這般呢?”安若溫柔的看著安陵禹灝,縱使知道這些惡毒的誓言不會成真,她還是不願讓自己的兒子說下去。

“還有一件事,我怕???我怕我不說就沒有了機會,咳咳???包括你的母後也不知道這個秘密,倘若現在不說,以後就真的沒人知曉了。”安陵明成休息了片刻,忽然虛弱的開口說道,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所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安若驚訝的表情看著安陵明成,隨即示意房間內的人都出去,隻留下自己和安陵禹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