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蕭堇墨,要不然去看看也好,畢竟我們這次是真的離開了。”淩卓溪早已把蕭堇墨的心看透了,他不想讓蕭堇墨帶著遺憾離開,盡管自己是如此的不願意。
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是像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
(清幽祠洞口)
或許自己就不應該軟弱的踏回這一步,非要讓自己千瘡百孔才肯罷休,就這樣默默的走了,心底還留有那最後的溫存,為何非要心如死寂才能罷休,讓自己永遠的掉進那無間地獄。
隻能站在洞口遠遠觀望,已經沒有能力再走向前去,如一對鴛鴦般相互擁抱,所有人都能看得出,那情深似海的愛意。
“蕭堇墨,你沒事吧?”淩卓溪看見有些恍惚的蕭堇墨,趕緊狠狠的牽住他的手,雖是手與手的相繞,卻是心與心的距離。
“安陵禹灝!”夢兒也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像反應過來一樣,似乎有些不太願意的大喊道。
聽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安陵禹灝緩緩的抬起頭,這一瞬間,便讓自己定格在那裏,錯愕的眼神,閃躲的表情。
“安陵禹灝,忘記我了?”夢兒一邊喊著,一邊衝了進去,順手就把蕭堇墨拽了起來。
“啊!禹灝,這位小姐是···”紫寧因為夢兒生硬的一拽,不禁嬌呼一聲。
“禹灝?這麼俗氣的稱呼!還是白毛毛好聽些,哼,我說我怎麼一直沒有看見你,原來躲在這裏和娘子親熱呢?”夢兒有些不屑的諷刺道。
“這位姑娘真是好生厲害啊,長的這麼柔弱,可一見行動坐臥,還真是雷厲風行呢。”紫寧也沒有絲毫的讓步。
“再厲害也沒有公主厲害啊,對嗎?”夢兒若有所指的說道。
安陵禹灝並沒有注意到兩個女子的談話,反而遠遠的望著相互牽手的蕭堇墨與淩卓溪,忽然一把拽走夢兒,拉起紫寧的手徑直的走了出去。
“喂,我說安陵禹灝,你見到我就沒有什麼反應嗎?你是冷血嗎?早知道你這樣,還不如直接走了算了。”夢兒氣憤的大吼大叫。
眼看著,安陵禹灝拉著淩紫寧的手走了過來,馬上就要相遇,仿佛不知道該怎麼去呼吸,淚水似乎隨時都在眼圈打轉,已不曉得如何去麵對,洞口本來就很狹小,要再加上兩個人,難免會有些擠,隻見安陵禹灝忽然一把抱起淩紫寧,就從蕭堇墨的眼前走過。
“楓兒,痛了吧!如果你認為這樣會是你希望的,那就讓我好好守護你吧!”安陵禹灝似乎故意把聲音提的很高,讓周圍所有的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就這樣從身邊走過,沒有多留意一眼,沒有一點留戀,楓兒!果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明知道你告訴過我,你最在意的人是楓兒,現如今還要故意說出來,不過是楓兒,不過是那個兒時與你定下諾言的楓兒,不過是臨危救你一命的楓兒,為何卻要死死相守,哪怕過去那麼多年,心底的楓兒還是沒有一絲改變?隻要是那個楓兒,無論如今身邊的人是誰,無論那個人有何陰謀,你在乎的不過是那個被稱為楓兒的名字,而不是那個實實在在站在你麵前的人啊!倘若你隻是要償還,那我寧願不是楓兒,而是永遠的蕭堇墨。
“蕭堇墨,我們也走吧!我看這安陵禹灝怎麼也不正常了些,竟然叫紫寧為楓兒?”淩卓溪輕輕的說道。
“對,我們走,不要理那個無情無義的傻瓜!”夢兒也憤憤的說著。
隻是低著頭,沒有同意卻也沒有拒絕,一個人走在前麵,留下的是讓人神傷的落寞。
“蕭堇墨和淩卓溪就要走了,不打算送一送他們嗎?”鬼月又是突然的出現在子夜的背後。
“啊!你嚇死鬼啦!你要是舍不得他們,你大可以隨他們一起走啊!”子夜被嚇個正著。
“難道你對他們沒有感情?”鬼月邪邪的看著子夜。
“才沒有,終於可以讓我清靜清靜了,謝天謝地啊!”子夜一副高興的樣子,眼神裏卻是掩飾不住的憂鬱。
“那你一個人悄悄的躲在這裏,向外麵張望什麼?不要告訴我是在和寶寶捉迷藏啊!”鬼月有意的刺激著子夜。
“我···我隻是在這裏欣賞風景而已。”子夜有些慌張的表情。
“子夜,你真的變了···”鬼月忽然用溫柔無比的聲音說道,讓人很不適應。
“我···我哪裏變了?我還是我。”子夜急於申辯。
“哈哈,變成這樣的確很好,可是真的可以成為現在這樣嗎?那你可就危險了哦。”鬼月像是了解一切的旁敲側擊著,讓子夜的心跳都不由的停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