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照雲霧,百鳥林爭鳴。
幻夢峰——
千丈宏軀,在朝陽下的滾滾紅霧中傲然而立,如夢似幻,
峰頂處,花叢茂林中,一間年久木屋孤然佇立。
木屋前的石椅上,仰趟著一個身著粗麻長衫的少年,雙腿搭在身前的石桌上,有節奏的律動著。
微風拂過,攜起醉人花香,少年陶醉的深吸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空中,嘴角挑起一抹邪邪的笑容。
過了片刻,剛剛少年看過的那處天空,出現了一道靚麗的倩影。
倩影一頭黑亮長發,隨風飄舞,看著木屋前仰躺的少年,眉宇間閃過一絲嘲諷。
煽動著背後光滑流轉的四對橙翼,輕輕落於少年身前。
“孔耘宗弟好有興致啊,這麼早就起來看日出。”少女年約二十由於,音如輕鈴。
“原來是月韻宗姐啊,怎麼樣?我的幻夢峰景色還算漂亮吧?”名叫孔耘的少年,抬了抬略顯蒼白的臉,輕聲笑道。
對於月韻的到來,孔耘心底很是詫異,一向尖酸刻薄的月韻,何時這麼和聲細語的與自己說過話?尤其是在自己變成“廢物”後,這個女人連正眼都沒再給過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那個啥提前了?空虛了?寂寞了?還是另有目的?
“當然漂亮了!我可是很喜歡這個地方啊。”月韻雙手抱在胸前,就像是一個清純的小姑娘看到了自己心儀的東西一樣。
“如果喜歡,韻宗姐可以搬來一起住啊,偶爾我們還可以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嘛。”孔耘嘿嘿笑道,換上了一副色色的樣子。
“哦?”月韻一愣,隨即嬌聲笑道:“才一年多不見,宗弟就變的油嘴滑舌了,這樣可有損你鍛天宗奇才的形象哦。”月韻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長發,媚態百出。
“韻宗姐說笑了,今孔耘非彼孔耘,如今的孔耘隻是個廢物罷了。”仿佛觸動了什麼傷心事,孔耘起身看向遠處,悵然的說道,留給月韻一道落寞的背影。
“宗弟別太傷心了,有些事情是沒法改變的。”月韻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出聲安慰起來。
“是啊,沒辦法改變,廢物就是廢物。”孔耘努力的想著傷心事,卻發現除了對心中那道倩影的歉意,並沒有什麼值得讓他傷心。強擠出幾滴眼淚,轉身看向月韻。這時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好了,好了,宗弟別哭了,你這一哭,宗姐的心裏也不好受。”月韻美目紅潤,聲音也變的感傷起來。
“宗姐……”孔耘下巴顫抖了幾下,突然“嚎啕大哭”,快跑幾步,撲進了月韻的懷中,涕淚俱下。
真沒想到,自己憋了半天才憋出幾滴眼淚,這娘們兒卻是隨時都能裝出來,這也太打擊人了吧?這得多高的裝純境界?裝!繼續裝!小爺蹭你一胸大鼻涕!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感受著胸前的清涼,月韻原本漂亮的俏臉,狠狠的糾結起來。以至於臉上覆蓋的那層厚厚的胭脂,直掉渣……
哭了好半晌,孔耘才緩緩抬起頭,臉色漲的通紅!並不是因為害羞,純粹是被憋的!兩個沙包大的玩意兒,把孔耘的整張臉都掩埋了,想呼吸都難!
此刻的月韻,還是那副真切關懷的樣子,若不是眼底的那絲冰冷,孔耘都會以為她這是真心的關心自己!這個女人也太會裝了吧?
“宗姐,雖然我修煉方麵是個廢物,但那個方麵自認為絕不是廢物!如果宗姐真的喜歡,孔耘從此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孔耘忽然說出了這句話,說完還裝出一副害羞的樣子。
“耘宗弟指的是哪一方麵呢?可不可以告訴韻師姐啊?”
隻見月韻輕輕撫摸了一下孔耘的臉,紅唇輕咬,吐氣如蘭。雖然沒有口臭味兒,但怎麼就這麼別扭呢?
自己被調戲了?忍不了,絕對忍不了!孔耘的手微微下滑,在月韻的****上,狠狠的捏了兩把,“宗姐若是想,我們進屋好好探討探討吧?”孔耘說完,又在月韻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好了,耘宗弟不要鬧了。”月韻掙開了孔耘,身體有些發軟,“宗姐今天來找你,是想與你一同去鍛器閣,觀賞浩宗兄與天皇社第一天才之間的鍛器比拚,不知耘宗弟是否願意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