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一個成名的拳法宗師是被活生生嚇死的,相信沒有誰會相信。但凡成名的高手,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能吃苦,能忍受寂寞,同時擁有磐石般的堅強意誌。
以上三點,如果少了其中一樣,那這個人就成不了高手,練不出一身超凡脫俗的本領。練武,是一項艱苦,且枯燥無味的事情,要想學有所成,花費的精力和汗水是無法衡量的,不能吃苦的人,練不出好功夫。不能忍受寂寞,三心兩意的人,能成為一個二三流的武者,已經是一個奇跡。
能夠成為拳法宗師,這個陸戰的意誌力,恐怕早已到了泰山崩於眼前而色不變的地步,什麼東西能夠嚇死他?
南北兩大成名高手一個慘死,一個死的離奇,這兩件事情,似乎沒有什麼關聯,就在古武界的人以為蔡北腿是死於仇家尋仇,是一件普通的古武界仇殺,而陸戰的死才疑點重重的時候,一件大事,足以震動整個古武界的慘案發生的時候,古武界中人才猛然醒覺。
敵人,已經潛伏到了自己的家門口了。
那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一個神秘人突然闖進臨海市龍門的總部見人便殺,一時間,龍門之中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短短十分鍾不到,龍門上下兩百多的內門弟子便慘死在了這個神秘人的刀下。神秘人殺了人之後,並不馬上離去,在離去之前,卻是放了一把火,將龍門燒成平地。
值得慶幸的是,因為處在東西修煉界對峙之中的非常時期,龍門門主龍在天,副門主龍在野,還有他們的家眷,都已經前往上海,避過一劫。
但是,留守龍門的弟子,卻是龍門的主力,乃是龍門戰力最強修為最高的內門弟子,但是,就在這個晚上,龍門的內門弟子幾乎被那神秘人全滅。
龍門二百餘弟子被屠殺,這驚天慘案頓時便震驚了整個古武界,眾人難以置信,竟然有人向龍門動手。
華夏古武界之中的所有大大小小的勢力都心裏明白,也很清楚,這臨海市龍門,雖然不是什麼傳承上百甚至數百年的大門派,但是卻沒有那一個勢力敢小看於它。
因為,龍門與南宮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時古武界所有勢力都心照不宣的事情,這在古武界早已不是秘密。
誰要是想動龍門,都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出手。因為沒人會願意為了龍門而得罪一個不能得罪的人,這樣不劃算。
但是,現在,卻是有人敢於無視南宮楚的存在,對龍門出手。這件重大慘案連武老頭也都驚動了。
繼龍門之後,緊接著,北方的一個二流門派也在一個晚上被人屠滅。於是,古武界中頓時人心惶惶。
在北方,所有勢力的高層人物都往京城而去,而在南方,南方各大大小小的古武勢力卻是盡皆帶著門中精銳進入了上海。
因為,這兩處地方很安全,那裏有著無敵武者在坐鎮,誰在他們坐鎮的地方襲殺古武界中人?
不過,在這兩處地方之外的其他地方,殺戮依然繼續,陸續傳來有古武界的某某人被殺,或是某某門派被人屠滅。
華燈初上,北方,龍組,燈火通明的騰龍閣中,重傷初愈的淩絕塵居中上座,他那堅毅的臉上兀自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
現在,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前麵的桌子兩旁有一排位置,但是,他兩旁的座位上卻隻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楚輕侯,一個是淩曉霜。
“師弟,查出是什麼人所為了嗎?”淩絕塵望著楚輕侯,沉聲說道。最近的一連串襲殺古武界中人的血案令淩絕塵很是惱火。
楚輕侯搖了搖頭,說道:“對方的潛藏之術很是了得,而且在襲殺的現場根本就沒有遺留下任何對我們有利的線索,這夥人絕對是精通暗殺之術且經驗豐富的家夥!”
“或許……”淩曉霜忽然有點遲疑的出聲說道:“或許這些人是東邊島國忍界之中的高手。這個世上,要說到精通暗殺之術的人都是些什麼人,那絕對首推忍者。”
“嗯?忍者?”淩絕塵不禁皺眉,他是知道武老頭與亂戰女曾遠赴島國,在島國搞了個天翻地覆,設計滅殺伊賀龍的事情的。
“難道……”淩絕塵若有所思,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或許……這一連串的血案,就是伊賀龍在背後搞鬼。
“傳我話,叫各大門派的人小心防範,如無必要,不要離京外出。”淩絕塵沉思了一會,才說道。
這也是無奈之舉,在京城之中,相對還是安全的,因為,亂戰女便坐鎮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