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時分,一艘遠洋豪華遊輪,緩緩使出了巴黎的港口。
豪華遊輪,滿載上千遊客,開始了它東方的旅程。
而當這艘遊輪使出公海之後,四條如同鬼魅般的黑影,卻在船底冒了出來,迅速的竄上了遊輪。
沒有人知道,遊輪上來了四個不速之客。遊輪之上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熱鬧非凡,船艙中的酒吧,不時傳出歡騰喧鬧的聲音和震耳欲聾的音樂。
這艘遊輪很大,大到足以和那電影裏的泰坦尼克號相媲美。甲板上,有一個泳池,泳池裏,正有幾個西方美女在嬉戲。
泳池旁,一些**,不是吹起一聲聲清脆的口哨。
在一處有獨立甲板,可以盡情欣賞海景的豪華房間之中,一個麵色陰沉,帶著一絲病態的蒼白的西方中年人,正舒服的坐在沙發上,背靠著柔軟的靠背,手裏捧著一隻盛著暗紅色液體的高腳杯,輕閉雙眼,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忽然,這個帶著一股子陰森氣息的西方中年人,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隨後,外麵便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那西方中年人也不起身,而後淡淡的說了一聲,臉上不屑的神色,一閃而過。
開門聲響起,但是卻聽不到腳步聲。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隨手關上房門。這人走路不帶聲,像是用“飄”的一樣,向著那西方中年人走了過來。
西方中年人似乎並不喜歡光亮,房間之中,隻是開著一盞昏黃的壁燈。在朦朧的燈光之下,隻見進來的這個黑衣人,是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身材並不高,卻有種精悍的氣息,模樣並不出眾,卻是有著東方人的麵孔。平凡的麵孔,大約走在街上,絕對沒有人會看多他一眼。
如此平凡而普通的人,出現在這樣的一艘豪華遊輪之上,並且出現在一個西方人的房間裏,這就不同尋常了。
“加藤先生,你倒是很守時啊!”那西方中年人微笑著說道。
那個叫加藤的黑衣人走到西方中年人對麵的一張沙發上,緩緩坐下,腰杆挺得筆直,麵無表情。
“阿德裏安閣下,我們日本忍界,是很有誠意的,為何你們遲遲不肯答複我們?”加藤的語氣之中,有些不悅。
阿德裏安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們的主人血帝,十分懷疑你們的實力,因此,才會派我跟你們走一趟,看看你們是否有資格跟我們合作。”
血族親王阿德裏安,那高傲的態度,卻是讓對麵的加藤很是不爽。
“你這是什麼意思?”加藤強忍著怒氣,盯著阿德裏安,冷冷說道。
這兩個家夥,一個自命清高,一個卻是自認為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處處高人一等,一開始,這兩個人的話語中便已經充滿了火藥味。
“我們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啊,你們的那個什麼主上,隻要能夠擊敗我,就可以和我們合作,一起對付古武界,如果你們的主上被我擊敗,那我們何必和一個垃圾勢力合作?”阿德裏安對日本忍界的不屑,絲毫不加掩飾。
“你……”那加藤不禁氣結,一張臉漲得通紅,“很好,很好,敢挑戰我們主上,到時你不要後悔,哼。”
話不投機半句多,加藤隨即站立起來,氣衝衝的離開了。
“脾氣還挺大的。”阿德裏安若無其事的繼續享受著他手裏的那杯暗紅的液體。高腳杯之中裝著的,不知道是血族的最愛血液,還是真的是葡萄酒。
日本忍界與西方血族,似乎已經有聯手的跡象。不過,西方有馬庫斯與威廉兩個至強者,而日本忍者,卻似乎沒有與之相提並論的人物。
強強才能聯手,如若一方太弱,一方太強,那就沒有聯手的必要了。
那加藤像是鬼魅一般,行走在遊輪客房的走廊上,很快,便在一間客房的房門外停了下來,而後開門走了進去。
一腳踏進房間那一刹那,加藤便神色一變,眼神頓時變得淩厲之極,他緩緩的關上房門,小心的向裏走。
這個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的忍者,對血腥味,無比的熟悉,房間中,飄蕩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突然,毫無征兆,一隻手掌從旁向著加藤的太陽穴轟了過去。沒有半點風聲,也沒有半點元氣的波動。
“刷!”加藤在千鈞一發之時,突然消失了。那隻手掌,擊了一個空,一道人影出現在房間之中。
這人蒙著臉,一雙眼睛銳利如刀鋒,現在卻透著一絲驚訝。這個人突然出手頭發不是黑色的,也不是白色的,而是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