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大主教們一道道犀利如同諸神審視罪人的目光，隨著少年那副瘦弱的身板轉動。齊齊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哼，騎士侍從！”
亞瑟.恩普勒卻是一邊倒水，一邊聽平靜之後的心悅係統做著介紹。
“這些人雖然不把你放在眼裏，卻也沒有敵意。如果開戰，你會第一時間看到他們頭上的血條。”
“算這群老東西有眼光，敢跟我亮血條，當場打爆他們的狗頭！”
心悅係統覺得這個不氪金的宿主真的很欠扁，反問道：“就憑你這經脈盡斷，病怏怏的身板？”
“對了，我想到個問題。”
亞瑟的思維有些跳躍，令人捉摸不透：“亞瑟身為聖騎士，技能卻不消耗法力，是不是因為經脈盡斷，無法修煉什麼的？”
“你小說看多了吧？這個世界雖然跟王者榮耀有關，但是每一個生命每一件物品都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一場虛擬遊戲。所以遊戲裏的東西不要生搬硬套，小心出現誤判，會死人的。”
“比如你，雖然是亞瑟，套用的職業模版也是聖騎士。”
“但是你的真實身份卻是一個東方少年，頭發枯黃，臉色白皙是因為小時候受了重傷，全身經脈盡斷。於是寄養在神聖教廷的聖城，希望能得到聖光的庇佑和滋養。”
亞瑟一邊倒水，一邊默默地聽著腦海裏心悅係統吐露自己的身世，突然他在腦海裏默想道：“心悅小姐姐，你那有沒有商城？能弄到一個監視守衛嗎？”
“嗯？！”
“我想在這裏插個眼，看看會議討論些什麼。”
“老家夥一個個雙眼布滿血絲，好像幾天幾夜沒睡覺了，情緒也焦躁不安，靠咖啡提神呢。神聖教廷肯定出了什麼大事。我可不想被他們賣了還幫他們數錢……”
心悅係統覺得宿主察言觀色的本事還不錯，對於靠譜的事情她向來不吝支持。
“我的能量不多了，隻能給你凝聚一個。”
“叮，獲得一個監視守衛，無形無質，持續十分鍾。”
亞瑟倒水的時候好像手有點酸，不經意甩了甩手，其實已經悄無聲息地把監視守衛插在了視野空闊的地麵。
無形無質，完美的隱形了。
此時在亞瑟的視野裏，出現兩個並行的畫麵。
一個是自己雙眼所看到的視野，一個是監視守衛的第三方視野。
從監視守衛的視野裏，亞瑟看見自己轉身的刹那，教皇陛下的目光掃過所有杯子，然後盯在自己身後，閃過一絲光芒。
“讓你賣弄，給所有杯子都倒八分滿的水，這下引起尼古拉斯九世的注意了。你記憶中，聖城有這規矩嗎？”
“呃，辦公室小助理的職業病，那些銷售經理都說倒水八分滿比較好。”
亞瑟抓了抓後腦勺，尷尬地笑了。
“畫蛇添足。”心悅係統沒好氣地回罵了一句。
幾十個杯子，整齊劃一的八分滿，有心人看見了的確很有視覺衝擊力。
八分滿讓人感覺這次倒水很值，卻又不會太滿導致飲用不方便。
這並不是聖城的禮儀，但是顯然可以讓被招待的人眼前一亮，使得低落的心情稍微好轉一點點。
尼古拉斯九世從來沒見過這樣倒水的，對那個騎士侍從不由多了幾分欣賞。
“啪嗒！”
庇護大廳的門被亞瑟輕輕帶上。
被掐住長頸的鴨子仿佛又活了過來，會議室裏聲音在瞬間得以釋放，竊竊私語和高談闊論重新恢複。
因為監視守衛存在的緣故，亞瑟感覺就好像自己坐在這些身穿紅袍的樞機大主教身邊，和神聖教廷最頂尖的巨頭們一起開會。
在他為數不多的記憶裏，有幾個人還是認識的，能把名字和臉對應起來。
“陛下，我建議終止人體改造實驗！”
紅衣大主教麥克羅，旗幟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人體實驗？”
亞瑟聽到這些神聖教廷巨頭討論的話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會議內容……也太勁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