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笑道:“續已應閆兄之要求,派兵封了前後城門,所有要進出城的人,都收錢一文。”
閆傑拱手道:“閆傑謝陸兄相助,他日必有厚報。”
陸續回禮道:“閆兄客氣了,你我相交多年,親如兄弟,閆兄之憂當是續之憂也。”
閆傑起身推開窗戶,隻見街上“熱鬧”非凡,雞飛狗跳,城內的無賴、癟三、小混混更是四處作亂,無法無天。
“好,亂吧!越亂越好。”閆傑關上窗,回身笑道:“陳文書的釜底抽薪之計,果然精妙。此事若成,我自不會忘了陳文書之功勞。”
陳鬆躬身一禮道:“大人言重了,學生區區小計,不敢居功。”
閆傑哈哈大笑道:“陳文書過謙了!”
陸續笑道:“續倒是想看看,新任縣令如何解此亂局。”
捕頭陳全笑道:“還有解嗎?依我看,不出兩天,新任縣令就得灰溜溜的滾出清遠縣。”
眾皆大笑。
“來,來……我們繼續飲酒。”閆傑舉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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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縣西麵有山,名西山。
在西山的半山腰,有一個山洞,洞口窄,而洞內寬。這段時間以來,王虎所帶的那群土匪就窩在此處。
此刻,王虎與眾兄弟正大碗酒喝著、大塊肉吃著。逍遙自在,比做流民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時候,一個身材瘦小的人跑進洞,徑自走到王虎身前,道:“大哥,我回來了。”
此人便是這土匪窩的二當家山鼠,人如其名。
王虎將碗中酒,一口氣喝完,抬頭問道:“二弟,可打探到什麼消息?”
隻見他胡子拉碴的,滿口黃牙,滿嘴油膩,亂糟糟的胡子上還沾滿了酒滴。
山鼠道:“大哥,兄弟打聽到,現在的清遠縣已是亂作一團,所有的衙役都已回家休息了。”
王虎起身大笑道:“哈哈,看來連老天都幫我。那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山鼠製止道:“大哥,別急啊!”
王虎略作沉思道:“二弟說的對,不急不急,說不定此乃閆傑誆我之計,是該好好想想。”
山鼠笑道:“大哥,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有更好的選擇。”
王虎急道:“二弟快說。”
山鼠道:“今日有位兄弟跟我說,有個點子似乎是個有錢人,現在已進入清遠縣境。”
王虎問道:“點子紮手嗎?”
山鼠笑道:“大哥放心,不紮手,就四人加一口大箱子,他們現在已到了岩口,十裏鋪是到清遠縣城的必經之路,我們隻要在這裏等他們就行,大哥,這可是送上門的肥肉啊!可不能放過啊!”
他們不知道,他們眼中的所謂肥肉,卻是要他們命的閻羅。
王虎大手一拍山鼠的肩膀,大笑道:“那還等什麼,兄弟們,幹活了。”
匪眾皆悅,有活幹,就等於有飯吃,不會挨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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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遠縣城門口。
此時很多流民與百姓都被堵在此處,一時間城門口亂哄哄的,城內百名兵士俱是嚴陣以待,以防這些流民作亂。
隻見一名小校大聲喊道:“想要進城可以,但是必須得交錢。每人一文,交了就能入城了。”
這時,一位年紀較大的老人,上前說道:“老總,我就是住在城裏的,一家四口隻能勉強度日,實在是沒錢啊!老總行行好,讓我們過去吧!”
小校輕輕推了下老人,道:“不行,上頭有令,沒錢不許進城。”
老人指著小校淒聲道:“你們這麼做,跟土匪有什麼區別,讓我們百姓怎麼活啊?”
小校冷聲道:“大叔,我們也不想這樣啊!這可是新任縣令要求的,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收的這些錢,都是孝敬他的。你要怪就怪他去吧!”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嚷嚷開了,一時間群情激奮,破口大罵新任縣令,什麼難聽的話,都從這些人的嘴裏出來了。
小校的嘴角露出絲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