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豫從張誌遠的口中初步了解了張氏家族現狀。
梁州共有四大家族,朱、張、顧、陸。張氏家族這兩年被其他三家共同壓製,除了襄陽城,其他各縣的家族產業也在萎縮。這兩年來家族的支出增加,各產業的盈利去在不斷的縮水,有些入不敷出。
而江南張氏的家族子弟,為官的不過區區四人,做的最大的官也不過是刺史府的六品長史,而這個人就是張家老三張庭的大兒子張繼。
張誌遠的兒子張玄則官至太守府都尉,這還是憑借裙帶關係爬上去的。
另外兩人分別是張家老二張旭的兒子張長興和張家老五張嘯的兒子張迪,一個是興雲縣縣丞,八品;一個是洛縣縣尉,九品。
看來張家在官場和商界發展的似乎不太好,雖然說張家也算是梁州四大家族之一,但與京都的那些士族門閥相比,隻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而自己想要有所發展,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然而自己的時間卻隻有兩年了。
張大豫記得後世的史書上曾有記載,太元三年二月,秦王苻堅大舉侵晉,遣征南大將軍長樂公苻丕,都督征討諸軍事,率同武衛將軍苟萇,尚書慕容暐,共步騎七萬人,南寇襄陽。
而梁州刺史朱序,在無援軍的情況下,死守襄陽數月之久,最終無奈被迫投降。
張大豫知道這也許會是自己的一個機會,一個崛起的機會。世事往往就是這樣,越是危險,機會就越大,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
所以他必須在秦王苻堅南寇之前,做出一番事業,要不然就隻能舉族而遷了。
想到此,張大豫禁不住輕聲一歎。
張誌遠站起身,走到向北的那麵牆,在牆上按了下,牆向兩邊徐徐打開。
張大豫沒想到這密室之中,竟然還有密室。
“家主,請。”張誌遠恭敬的說道。
從開始到現在,張誌遠的表現,張大豫還是比較滿意的,他看得出來張誌遠的確對涼國張氏忠心耿耿。
這間密室更小,直徑也就三米左右。密室內放著十口大箱子,箱子旁邊還擺了一個架子,架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盒。
張誌遠打開木盒,從裏麵拿出數本厚厚的賬本,說道:“這是我江南張氏家族十年來的所有賬目,請家主過目。每個月,我們兄弟五人都會在此地進行結算。”
張大豫示意葉天行將賬本收下,他也想看看目前的張氏家族,到底還有多少資金能夠讓他調用。
接著張誌遠又去將密室內的十口大箱子一一打開。
望著那一口口被張誌遠打開的箱子,張大豫連眼睛都在發光。
每口箱子都堆滿了金銀珠寶,他上輩子加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這對他來說,真是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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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大廳。
大夫人甄氏(張玄生母)、二夫人陳氏(張彤雲生母)、張玄夫婦、還有張玄的妹妹張彤雲,皆已在大廳等待。
張玄經常說他妹妹張彤雲之才可與謝道韞相提並論。而曆史上張彤雲也的確有些才華,但若要說能與謝家謝道韞相提並論,那還是差一點。
這時,一個家仆進廳躬身道:“老夫人。”
甄氏問道:“老爺來了嗎?”
家仆回答道:“老爺正和三少爺談話,不讓打擾。”
張彤雲笑道:“真好,突然間多了個弟弟。”
“有什麼好的。”葉菁一盆冷水潑過來。
張彤雲低下頭,不再說話,她平日裏也有些怕她的這個嫂子。
葉菁冷笑道:“從進門到現在已說了兩個時辰了,竟然還沒說完,有什麼事需要說這麼久的?”
甄氏道:“那就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