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緩過神,對烏善道:“烏統領,殿下相信先生,而我相信殿下,你就聽先生的,讓徐將軍撤兵。”
烏善看了一眼葉天行,說道:“好吧!希望先生有辦法救殿下。”說完,便迅速轉身離去。
烏善離去後,丁俊問道:“先生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葉天行道:“沒有。”
羊威急道:“你平日不是挺有辦法的嗎?”
葉天行笑道:“辦法我當然有,隻不過我沒想而已。”
“你……”羊威此時已被葉天行氣的說不出話來。
葉天行笑道:“將軍稍安勿躁,若徐豹撤兵,殿下當是無憂矣。”
丁俊問道:“殿下此刻還在宗府大牢,先生何以有此一說?”
葉天行笑道:“將軍不日便知。”
羊威道:“若殿下果真無憂,我羊威服你,以後任你差遣,若殿下有事,我定不饒你。”
“好,若殿下有事,在下雙手將項上人頭送於將軍麵前。”葉天行笑著道,他的心裏暗自感歎,自己的確沒有選錯人,能讓下屬如此忠心,說明他的確有過人之處。
“我記住你的話了。”羊威說完,便轉身離開。
丁俊朝葉天行拱了拱手,也跟著去了。
他們走後,葉天行為自己勺了杯酒,舉起杯,一飲而盡,自語道:“你真是用心良苦啊!嗬嗬,不過豈能瞞我。既然你都已安排好了,那我就安心等著吧!”
………………………………………………………………………………………………………………………
宗府大牢附近的一片陰影處。
徐豹領著黑騎營的數十名兵士就隱藏在這黑暗之中。
他正焦急的等著烏善的消息。他也很清楚劫獄的後果,那就是謀逆。但徐豹做事向來憑自己的喜好,與張大豫相處雖是短短幾日,但徐豹的心裏已開始喜歡這個少年,加上羊威和烏善的極力推崇,智勇雙全,臨危不亂,重情重義,他不相信這樣這樣的人會因為一時的氣憤而弑父。
然而他與張大豫的交情還沒到把自己全部身家性命壓上去的時候,是以他與手下的兵士全都喬裝打扮,一身黑衣,並以黑巾蒙麵。若有什麼意外,他到時抵死不認就是,他也不會留下任何有跡可循的痕跡,更何況他還在宮中的值房中留下了五十名兵士,製造黑騎二營在宮中輪值的假象。
此時,一個人影從牆上躍下,“誰?”徐豹低喝道。
“是我。”烏善的聲音傳來。
徐豹道:“怎麼這麼久?”
烏善道:“在丁將軍處,耽擱了點時間。”
徐豹問道:“丁將軍怎麼說?”
烏善道:“丁將軍讓統領立刻撤離。”
徐豹不解的問道:“丁伯遠(丁俊字伯遠)這是什麼意思?”
烏善道:“末將也不清楚,反正丁將軍要我們撤離,不可在此停留。”他隻說這是丁俊的意思,沒有將葉天行說出來,也是怕徐豹不會聽一個平民相士的話。
徐豹沉吟了片刻道:“撤。”
數十人瞬間撤的幹幹淨淨。
………………………………………………………………………………………………………………………
張大懷一直在宮中和司禮監一起忙著涼王張天錫的後事,等回到平西將軍府的時候,已是深夜。
此刻他依然掩不住心中的興奮,國不可一日無君,他與朝中的幾位重臣及司禮監已經選好了繼位大典的時辰,就是七日後的己時一刻,那時他將走上涼國的巔峰。
“我的心裏怎麼總覺得有一絲不安。”書房中,張大懷望著王福,說道。雖然一切跡象都表明張大豫弑父,但他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王福道:“想來是主上近日過於勞累所致。”
“對了,徐豹的黑騎營可有動靜?”張大懷問道。
王福道:“他的黑騎營正在宮中值守,未見動靜。”
張大懷又問:“城外呢?”
王福道:“一切正常,沒有什麼異象。”
“看來是我多慮了!”他沒有再多想,心裏又被即將登頂的興奮感充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