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能和你這樣漂亮的女士一起喝咖啡,那是我的榮幸。”
“高律師,你真會說話。”葉蘭咯咯的笑起來。
高明樓從懷裏取出一張卡,放在桌上,推向葉蘭,說道:“卡裏有五萬,這是對你打那個電話的報酬。”
“高律師,你太客氣了。”葉蘭一邊笑著說,一邊毫不客氣的把卡收進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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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昌大廈一樓接待台。
“你好!我是東城派出所的吳鳴。”接待台前,一個身穿警察製服的男人掏出警察證在接待小姐麵前亮了一下,說道。
“您好!”接待小姐麵帶微笑,禮貌的說:“你們警察辦事效率真高,我剛打了110,沒兩分鍾你就來了。”
吳鳴笑道:“我正好在附近巡邏,接到所裏的電話,我就先來了。我的兄弟們也很快就會到,這位漂亮又可愛的妹妹,你能跟你們唐總通報下嗎?”
“你們警察都這樣油腔滑調嗎?”女孩笑著拿起電話,“您好,唐總,警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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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他們上來吧。”唐光宗放下電話,無力的癱在靠椅上,相對於兩小時前,他似乎蒼老了許多。
望著眼前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唐耀祖,他的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痛。他想起了從前,想起了那個曾經流著鼻涕,跟在他屁股後麵滿山跑,嘴裏還喊著哥哥的小男孩。是他把唐耀祖帶出了那個貧窮的小山村,現在又是他親手結束了他這個親弟弟的生命。
槍手是他安排的,隻要他這個弟弟不去拉開窗簾,那顆殺人的子彈就不會射進他的眉心,他給了他機會了,可他這個弟弟卻執迷不悟。
他有幾次想製止,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雖然心會痛,但他絕不允許要殺他的人的存在。
任何對他生命構成威脅的人和事,都必須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哪怕這個人是他的親弟弟。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唐光宗的思緒。
“唐總,有警察要見您。”安保人員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口傳來。
“進來吧。”
門被安保人員推開,一個警察出現在門口,隻見他從衣兜裏拿出鞋套,套在鞋上,然後又把手套套上,這才走進來。
“對不起啊兩位,這是案發現場,你們如果進來的話,會破壞現場的環境證據。”兩個安保人員欲隨那個警察一起進來,被他製止了。
兩個安保人員抬眼望向唐光宗,見他點了點頭,便退出去了。
“把門帶上。”那警察補充了一句,然後走過來,對著唐光宗說道:“您好,唐總,我是東城派出所的吳鳴。”
“吳警官?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唐光宗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警察,警惕的問。
吳鳴笑著說:“是這樣的,我正好在附近巡邏,接到所裏的電話,我就先來保護現場了。其他兄弟我想也應該快到了。”
吳鳴徑自走向窗口,看了看窗口玻璃上的彈孔後,蹲了下來,仔細的查看屍體。
“唐總,您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吳鳴扭過頭,看著唐光宗問。
“可以。”
“唐總,您當時在什麼位置?”
“我就在茶幾那喝茶。”唐光宗指著茶幾說道。
吳鳴站起身,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唐光宗起身朝茶幾走去,吳鳴也隨即跟在他後麵。
此時,吳鳴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的冰冷銳利。
——就像他手裏森寒的刀。
聽人說,如果刀夠快,當刀劃過你的咽喉的時候,你還能聽見自己的血噴濺出來的聲音。
——就像風聲。
唐光宗聽到了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