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刻他的稱呼也開始變得曖昧不明。
“樂苒,你不知道我想做什麼嗎?若是那夜你願意和我離開,我也許早就放了你,可是你卻要那樣選擇,反而讓我覺得更加的有趣了,你說,是我想要做什麼嗎?難得不是你借此吸引本王,想要本王為你做些什麼?”
天宇鳳懶懶的說,麵上的表情顯得極為的無辜。又極為的容易讓人誤會。
這個人是在說什麼?這樣冠冕堂皇的像白癡一樣的說出來的話,他竟然說得出口。即便是忍得很辛苦,但是桑樂苒的身體卻有種抑製不住的顫抖。
滿臉瞬間憋得通紅。
“你這個不要臉的變態。”
咬牙切齒,忍無可忍的擠出這幾句話。
是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會聽著還能夠忍得住,簡直就是在捏造,汙蔑。
天宇鳳聽著這個話,看著桑樂苒氣得通紅的臉就知道這話必定不是什麼好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聲音也不再柔和,而是變得冰冷而充滿威脅。
“樂苒,你說你叫樂苒,那麼你是不是不是桑梓罄?如此一說來,那你是不是應該告訴你到底什麼人派來的?”
臉色一變,車廂內的空氣溫度急劇下降。桑樂苒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隻是一個變態還是頂級變態。
“王爺,你這是在和我說笑話嗎?我做什麼了?還是我有什麼把柄落在王爺的手裏了?如果我不是桑梓罄,你該認為我是誰?一個名字能夠代表得了什麼嗎?難不成一個陌生人將我擄走,我還要將真實的身份說出來?王爺說話難道不用腦子的?”
反正都這樣了,那麼他也沒有什麼好忍的,不過就是一條命,破罐子破摔,而這個人既然覺得她還有用,就不會拿她怎麼樣。
對於女子這樣突然的變化,和那天晚上的樣子真實如出一轍,眼睛閃閃發光,是那麼的灼人。而他似乎對她這個樣子格外的喜歡。
冷笑一聲。
“你這樣說話是不是認為我拿你沒有辦法,你別忘記了你的那個婢女還在我手中,而且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最後的那幾個字天宇鳳說得格外的輕,卻有壓抑的觸動人的心弦。
瞬間桑樂苒的氣勢就下來了,不由得腦海裏浮現出以前在書上看到的滿清十大酷刑,身子一冷,那豪氣幹雲的樣子也完全沒有了。
聳拉著腦袋,一副任你怎麼辦的樣子。
女子這麼快的變化讓天宇鳳心中覺得十分有趣,但是麵上卻沒有任何的表現,又之間的害怕和防備到發怒在到這一刻的服軟,不得不驚歎這個女子改變的速度。
“那王爺打算讓我怎麼生不如死,反正王爺說我是什麼就是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而那個太子妃的身份根本就隻是個身份,沒有一點用處。
天宇鳳眼眸一轉,臉上的陰沉立馬也收了起來。
“怎麼會呢,皇嫂,剛才皇弟不過是開個玩笑,皇嫂怎麼當真了。”
臉上平和的微笑那麼的真實,好像和他所說的話一樣,就該是這樣的。
桑樂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到底是皇子出身的人,居然能夠這樣的反複,還能夠這樣一本正經的恢複。
“是嗎?原來是玩笑,看來真是本宮誤會了。”
笑得極為的勉強,連說話都說得生硬非常。
馬車繼續在行走,車廂內也因為她的這句話而忽然變得冷清了。
走了一會兒,卻猛然間聽到車廂外傳來打鬥聲。
刀劍碰撞的聲音從車外依稀的傳來,桑樂苒下意識的抬頭震驚的看向那個依舊像是沒有一點感覺的男子。
“皇嫂,為何如此看鳳?可是有話要與鳳說?”
天宇鳳一臉疑惑加無辜。臉上的表情就像隻是意外女子看著他而感到好奇。
看著若無其事的人,桑樂苒覺得自己的那些理智和害怕都會自動的消失,來到這裏她總是在不停的擔心,害怕著,總是想著要逃,而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人麵前就像是個被掌控在手中任意操控情緒的玩偶。
“你是不是耳朵有問題?沒聽到外麵傳來的打鬥聲嗎?”
不打算再繼續周旋下去,直接問到。自己的表情和外麵的碰撞聲不是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隻是這個人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撇開問題,將一句話說得格外的曖昧不明,沒什麼也能夠說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