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梓笑有些莫名的看著大笑的女子,雖然是大笑,但是那笑聲中中卻讓他感覺到無限的孤寂。
雲諾也在一邊緊皺起了眉頭。這一刻的這個麵前的女子似乎和他們離得很遠很遠,遠的永遠都觸不到一般。
“你笑什麼?”
實在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忍無可忍的問。
“嗬嗬,我笑你是這麼的可笑,你可曾知道這世界上的交替是一件極其自然的事情,即便是現在的景奚皇朝估計也沒有一個人能夠斷定會千秋萬載,何況是小小的桑梓國,一個遲早會被吞噬掉的小國。等到人心腐蝕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必定有新的人出來替代它,更朝換代就是必然的。就好像春去秋來,誰也無法阻止。”
說到這裏雲諾鎮靜的看著這個女子,那眼神陌生得他不曾和這個女子相識。
花梓笑則微笑的看著這個女子,她的心到底有多麼的闊達能夠想到這一切。是啊,春去秋來,誰也沒有辦法阻止,那是人力不可違,而朝代的更替,人心的腐蝕,更是沒有辦法阻止。景奚皇朝之前也是無數的朝代更替下來的,哪一日會將再次的更替的確是沒有人能夠知道。而這,與她這小女子無關。
“怎麼,雲先生覺得樂苒說得不對嗎?有莫非雲先生的本事更好一些,能夠阻止時間的流逝?人心的腐蝕?自己的國家不想著如何自強,在這裏想著如何抓我去擾亂景奚的朝廷內部,真是可笑,覺得這樣的計劃成功的了之後,你所認為的局麵就能夠出現?”
認真的看著對麵的男子,一句句的說到了對方的心坎。
雖然桑樂苒也隻是估摸著說出來的,他們的目的不就是這樣嗎?雲諾是桑梓國的人,卻聽命於五皇子天宇鳳,既然說要給桑梓國活路,那就不可能是真正的臣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才對。
雲諾心中震驚,他們的計劃被這個所有人都以為軟弱聽話的公主看得一清二楚不說,還如此的不屑,而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卻又說得那樣的自然。心中猛然有種感覺,這個女子估計比國主和父親想得要聰慧得多。這番話說得也說服力十足,表麵上是說些與來帶走她無關的事情,其實歸根結底就是要他自動的放過她。
“真是讓在下沒有想到,公主居然會如此的聰慧,這麼說來曾經的那些留言都是假的了?”
另一個聲音緩緩的出現在耳邊,讓在場的人心中一顫。
花梓笑的眉不由得緊皺了起來,而在話音落下的那個瞬間。桑樂苒已經依靠在了花梓笑的身邊,一隻手緊緊的攀附住花梓笑。
一襲暗紫的長袍,上麵用金線繡著栩栩如生的龍紋圖案。外罩一件黑紗,讓那龍紋看起來沒有那麼的張揚霸氣。腰係玉帶,腳穿黑色長靴。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紫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墨紫色絲質冠帶,在下額係著一個流花結。
明淨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鳳鳴的冷俊之色,濃黑的劍眉下是一雙幽暗得讓人看不出情緒的眼眸,眼中透出的光亮讓人不敢直視。高挺的鼻子下是絕美的唇形。無一處不是彰顯著他的高貴和優雅,還透著幾分無法令人預知的危險。
唇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正一步步的走過來,腳下的速度是那麼的不疾不徐,像是在隨意的散步一般。
“天宇鳳。”
桑梓笑幹涉的念出了這三個字,準確無誤。那雙眼睛似乎早就已經刻進了腦子裏,沒有辦法忘記,因為始終都讓他覺得太危險。
“公主原來已經認識在下了,阿笑,是你告訴她的嗎?那你可有告訴她,你這次陪她出逃不過是為了陪她玩上一趟,當不得真的。”
天宇鳳邪氣的笑著看向了花梓笑,那笑容中帶著些許的玩味。真是沒有想到阿笑真的當真,這麼快的就帶著他逃離,還不按著原本的計劃走。而他也覺得如果將這好玩的女子讓阿笑帶的太遠,會真的找不回來,他似乎有些舍不得呢。
桑樂苒一僵,眉頭皺得也越發的緊了,雖然那男子的話說得像是真的,可是下意識的她還是願意相信這個一直說著是真心待他的男子。
“鳳,我不曾答應你陪著她玩,我是認真的。”
一字一句,堅定有力。
花梓笑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握緊了不桑樂苒抓著衣袖的手。手中也在天宇鳳來的那一刻沁出了一抹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