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在一旁低垂著頭聽著這兩個人說著她完全聽不懂的話,明明就是要懲罰如玉,可是為什麼太子妃殿下要找一個大夫呢?雖然大夫看起來也好生的奇怪。這些主子們的事情總是會讓人難以明白。
“這個,我沒有懲罰過人誒,不知道,不如你說說以前別的人都是如何懲罰奴才的?”說著有意無意的看向了那跪著的如玉。然後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人,臉上的表情那就像是隻偷腥的貓。
雲諾笑,這女子就是不願意處置這個奴婢,是心太善了?
“讓她以後都不能夠說話,你說好不好?”
說著這個話的時候雲諾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湊近了女子,臉也間隔得好近。
嚇得桑樂苒直接的想要後退。可是她躺在搖椅上根本就沒有得退,也很驚懼這個人怎麼會突然的做出這樣的動作,心中一陣緊繃,似乎呼吸都變得有些不敢,隻能夠就這麼呆愣愣的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人。
小魚有些驚嚇的看著這一幕,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她覺得自己應該阻止的,可是可以阻止嗎?一時間心中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拉扯著一樣。
雲諾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當著別人的麵突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也許是為了看這個女子驚嚇的表情。
邪氣的勾了勾唇:“太子妃殿下,以為雲諾的提議如何?”
輕輕的話語仿佛最親密人之間的呢喃。溫熱帶著些許藥香的氣息在周身彌漫,幾乎要將桑樂苒所有的呼吸都淹沒。
聽到這個話桑樂苒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故意的調戲她,讓她覺得心裏是一陣陣的惱火。兩隻原本不知道要怎麼做的手,狠狠的將俯視著自己的人推開。
“雲大夫,本宮耳聰目明,說話無需這麼近,也請雲大夫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越距了才好。”
一臉的冷色的看著這個人,眼中閃著一種叫做惱羞成怒的東西。
雲諾被狠狠的退開,站回了原本的位置,看著臉被氣得嫣紅的人,唇邊的笑容似乎在這一刻多了幾分溫暖,也覺得女子此刻臉上的嫣紅甚至比這院子裏的桃花還要豔麗幾分。
“太子妃殿下,如何需要這般提醒在下的身份,雲諾自知自身寒微,不敢越距,隻是剛才本著一份心意想要讓太子妃殿下聽得清楚些而已。”
溫和的話語,清晰的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為剛才的行為做著辯解,在場的人都會感覺這都是出自真心實意的,但隻有桑樂苒心中無比的清楚,這個人剛才的動作不過是為她的反問戲耍她而已。
拳頭拽緊,很想一拳打過去,可是她得忍著,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她是不知道,而且現在也肯定不會是他的對手。努力的壓著心中的那股火,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嗬嗬,原來如此,原來雲諾大夫如此為本宮著想,本宮真是該好好感激才對。既然雲大夫覺得應該以後都不讓她出聲了,那麼本宮想這樣的不會說話的人留在本宮身邊隻怕也沒有多少用處了,不如給雲大夫好了?雲大夫不會介意吧?要把她練成藥人還是……”
“太子妃饒命,太子妃饒命啊,奴婢不敢了,以後都不敢了……”
如玉再也聽不下去了,以後都不能夠說話那會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而剛才這個還是雲大夫提議的,那麼跟著雲大夫會比跟著太子妃要慘多了,自己也是笨,之前以為太子妃好欺負,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錯了,沒有管自己那樣作為隻不過是懶得理會,現在她唯一的生機就是好好求太子妃。不然這麼多年也不會走到今天的這個位置,隻是沒有想到前主子會這般的拋棄她,從頭到尾她就是顆棄子。
桑樂苒看著爬過來,跪在地上磕得額上滿是鮮血的人,那青腫的樣子看著就覺得疼。
露出一抹覺得疼痛的表情,桑樂苒的心軟了。該怎麼辦呢?看向一旁的不雲諾,此刻已經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別磕了,磕得我心煩。”
桑樂苒有些不耐煩的說,其實心裏是有些實在看不下去了。
如玉卻磕得更加重了:“太子妃殿下,請您饒過我吧,奴婢知道教訓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一定會好好伺候太子妃的……”
一聲聲的懇求一聲不一聲真切,這也徹底的讓桑樂苒覺得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