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他被帶到了祁煦臻的住所,門外不少人偷偷地窺視房內。
從他跑出去就祁煦臻等人的時候,眾人就意識到這個神秘少年的身份,祁煦臻更是徹夜不眠地守在祀玡身邊。
見他醒了,馬上跪在了地上,就像磕頭謝罪:“暗劍士,我……”
“唉唉唉唉!起來說話!”祀玡不過一個十四多歲的孩子,哪裏肯受他一拜,光是看這位青年的樣子,就看得出他實際年紀應該比外表大上很多。
“對不起,我冒用你的名號任意妄為,你非但不計較我,還特意趕來救了我們……”
祁煦臻自責地垂著眼瞼不敢看少年,祀玡此時卻冷靜異常:“說的哪裏話,昨天你的演講我又不是沒有去看,就是相信你的品行,我才沒有當眾揭穿,但我不明白,昨天你為什麼帶著那群孩子去第十層,以他們的實力,有的連第一層都過不了,你不覺得你的行為過於草率了嗎?”
聽他這麼說,祁煦臻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當即就將事情經過告訴了祀玡。
原來有幾個新生一位祁煦臻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真英雄,聽說十層塔有一隻畢方,長得甚是可愛,就百般請求祁煦臻帶他們去抓一隻畢方,就算是不抓,躲在一旁看看那畢方長什麼樣子也好。
祁煦臻本想拒絕,可幾個男孩為了討女孩的歡心,用上了激將法。
祁煦臻冒充祀玡的名號,本就做賊心虛了,被那麼一激將,加上對自己實力的過於自信,導致了之後的結果。
再加上祁煦臻固執的性格,那樣就算他有能力活下來,也會全軍覆沒。
讓祁煦臻更沒想到的是十層會出現那麼多的畢方。
祀玡撓著臉頰已不知說他什麼好,對方是長輩,外麵那麼多人,還是給他留點麵子:“可能是因為你並非攻略型的人,所以對每一層都不了解吧?石塔是通往各個世界的階梯,每一層的設置都會隨著人數與等級發生改變,你們那麼多人,為公平起見,畢方的數量也就增加了,但是他們是以領導者的等級出現的,所以你們無法應付。”
祁煦臻恍然大悟,愧疚地責備自己沒有事先調查好再出發,太自以為是了。
看他不斷的自責祀玡也不好再說什麼,張了張口,還是算了。
在《玄真》中,祀玡的體力被玄零鍛煉的很好,昨天也就脫力與溺水了,清醒過來也沒什麼大礙,起身就要走。
拉開門外麵就有一群年紀與他實際年紀差不多的孩子一時沒站穩摔了進來。
“烏之暗劍士!請給我們講講你冒險的故事吧!”
“暗劍士大人,我們被那家夥騙了,你不要生氣啊!”
“就是啊,居然敢冒充暗劍士,真是不自量力!”
“要不是這次我們主動提出要去十層石塔,還要被那家夥蒙在鼓裏!”
“好在真正的烏之暗劍士趕來救我們了!”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的話,祀玡臉色一寒,冷笑一聲:“冒充暗劍士不自量力?烏之暗劍士?你們不要擅自下結論了!你們以為你們闖的禍還不夠多嗎!?任誰都會有實力不濟的時候,你們自以為攤上了一個不錯的靠山就了不起了嗎?我可是獨行玩家,與你們是不同的,別靠近我,看著你們就煩!”
眾人被他的話說的呆若木雞,再被他目光一瞪,紛紛躲了開去,就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祀玡回頭看向那自暴自棄的男子,語氣柔和了少許:“你不是還要保護你的妻兒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借用我的名號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是不要為了一點小事就這個樣子。你又沒有害死任何人!”
有些時候,人到低落時不管別人好說歹說都未必有效,但祀玡讀取了祁煦臻的心裏所想,一語道中他最敏感的心思,讓他不由渾身一震,隻得將不愉快的事先行擱置。
“你說的有道理,我之前一直希望為妻兒營造一個安全的壞境,結果深陷其中,這是我太過於迷戀這份感覺了吧?看來我修行還不夠,是時候去找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