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傾攥緊身上略顯寬大的外套,在初秋微冷的風裏無比安心。就像隨風搖曳的落葉,終於塵歸於土。
原本在比賽場館時,笑傾心裏有很多話想跟君主說,但是現如今,君主就站在她的麵前,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笑傾與君主就這樣四目相對,一言不發的僵持著,簡琪察覺到氣氛的微妙,以為是自己和綠綠在這裏,所以笑傾不好意思吐露心聲,便借口累了,拉著綠綠先行回去。
簡琪和綠綠離開之後,笑傾依然沉默不語,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君主。君主在笑傾的目光下,變得手足無措,不知道阿笑到底怎麼了?縱使內心焦急不已,但手足無措站在那裏如同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任由笑傾注視著自己。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良久,君主才聽到笑傾喚自己的聲音:“阿錚……”
笑傾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塞著一團棉花,長時間解說後的嗓子略帶沙啞。
聽到笑傾略帶著哭腔的喚自己名字,如同魔咒一般,君主一把將笑傾湧入懷中。
笑傾雙臂環上君主的腰身,寬大的隊服下是瘦了一圈的腰圍,笑傾拂著君主的背部,說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自己一個人撐著,你還有我,讓我跟你一起承擔。好不好?你看你都瘦了。”
笑傾知道,這一個月以來,雖然君主從來不曾在自己麵前提起比賽的事情,但他卻一直背著自己默默關注賽事。那個舞台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歸宿,他比任何人都渴望站在那裏。可是他卻隻能默默看著,壓下內心所有的躁動。
賽事直播的直播間裏,噴子並不會因為不是eg的比賽就放過君主,那些在屏幕上飄過的惡毒話語,對他來說就像淬了毒的利箭,他無處可躲。萬幸的是他挺了過來,他回來了。
君主感受到懷裏人因為激動而產生的微顫,輕柔的安撫著笑傾:“乖,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這本就是我的事情,並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笑傾把頭放在君主寬厚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些日子你在我麵前強顏歡笑,我知道你心裏並不好受,你的難過一個字都不同我講,我隻會更擔心。我們在一起後,便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你和我,我們有的是彼此。並不是你不想,我就能不背牽扯進來,而我心甘情願被牽扯,我想為你分擔,而不是你一個人默默承受,那樣我隻會更難受,你明白嗎?”
笑傾說的語速雖然快,但是一字一句卻說的清楚,君主也聽得認真。君主並不執拗,也聽懂了笑傾的意思,笑意爬上嘴角,手掌拂上笑傾的頭發,柔軟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放在手裏不停的把玩。
笑傾聽不到君主的回應,便從他的懷裏掙脫開來,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君主看著笑傾關切的眼神,笑得尤為開懷。笑傾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君主牽起笑傾的小手,柔若無骨,竟是比頭發的觸感還要好:
“小管家婆,我知道了,之前是我狹隘了,一心想著不讓你知道這些,以免你覺得憂心,卻不想這樣更讓你擔憂了,是我的錯。餓了吧?我帶你去吃你最喜歡吃的餛飩,權當給我的小阿笑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