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人往往知道一個道理:所有都沒有結局。你真的以為一切就這麼結束了嗎?不,這才剛剛開始。
有人問我這部作品寫給誰?我說,寫給一個朋友,一個已經離去的朋友。
我自己的人生可能是一個笑話。
那年夏天是我最想死的時候,因為那時候我覺得自己的生命毫無價值。生活不再是我的藝術品,我成了生活的玩物。
那天,我覺得是時候結束自己生命了。
可我遇見了一個人,或者說遇見了一雙眼睛。我感覺她的到來,就是為了救我,雖然上帝根本沒空搭理我,但是幸好天使還在。
那年冬天,
廣播站經常播放《不再見》,
雪落不在地上,
風也不刮在空中,
我偶爾沮喪,
也不得不承認,
那個冬天我還可以,
勉強用快樂形容。
……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並不願意回到那年冬天,可我仍然會選擇回到那年冬天。我並不想感謝某個人,或許我更應該相信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煙火言盡前世劫,寒風難解涼城夢,弦歌舞,韶光燁,時間曾說,天堂未落人間雪。
我曾做過一個夢,夢見她,我沒哭,因為我知道,我沒機會哭。我知道我不可能走進她的世界,但我不能輸給她,也不能輸給自己。
……
多年以後,我這名推理萌新作家已經成為了“人醜書也難看作家獎”和“鹹魚翻不了身推理獎”的獲得者,我的書不是被人當柴火燒了,就是讓清理垃圾堆的流浪貓給叼走了。再次回到這個學校的時候,又是一個和那時一樣的冬天。代替楊絮柳絮的是鵝毛飛雪,冬青、鬆樹和教學樓上的校徽,成了唯一的幾點綠色,那座白色的老樓早已破舊不堪,就像一位滿臉皺紋的老人。我走過那間老教室,看見曾經趴在課桌上睡覺的我;走過走廊,聽見那時大家的笑聲;走過廁所,找找窗槽裏還有沒有我曾經塞進去的煙頭。這一切早已是物是人非,屬於自己的瘋狂早不知道丟在了時光的哪個角落,當我打開記憶的閘門,思念的苦水伴著愁緒向我湧來,可眼淚,卻再也流不出。
她是個像雪一樣的人,也是我人生中一個重要的人,我知道,她可能隻給過我憐憫和同情,可她讓我找回的,是另一個不一樣的自己。我注定要為自己寫一本書,為自己的青春寫一本書。講講我和她的故事,別的不求,能讓自己流淚就好。
我的確是出了一些問題,身體也支撐不下。無心再寫第二卷,不如就讓《殺死那年冬天》以一本免費結束吧。我準備重新學習網文了,想拿出更好的作品給大家,這次可能真的要休息,半年或者一年都有可能,基本功打不好,永遠不可能把好書給大家。
讀者們,屬於我的17網時代終將成為過去,此去安心養病,又不知何年何月何時歸,有些人像我,像她一樣,在生命的星空中一閃而過。
但是我們和每年冬天都要到來雪一樣,從未離開。人不能永遠活在夢裏,也不能永遠活在過去,既然夢醒了,那就以歲月為刀,以時光為恨,殺死那年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