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接著跑啊。”我說。
那人舉起手來:“投降,投降。”
“我問你一個問題,必須立刻回答我,你和你身邊的人有沒有賭博的?”
“沒有。”
“那你的雇主是誰?”
“不是說好隻問一個問題的嗎?”
“我知道是誰了!苑姐,留下你的人把他控製住,安保、朱先生,大家快去大廳!”我飛快地向大廳跑去,隻要徐小雪和馬昕遠能夠將那人阻止,就可以了。
……
“馬先生,我敬您一杯。”王叔端著酒杯,一臉恭維。並給馬金鑫倒上滿滿一杯香檳。
馬金鑫先是愣了一下,也拿起酒杯:“王先生您一直在國內的酒場喝白酒,有所不知吧?這洋酒是不能倒滿的,倒一個杯底就可以,有利於存住酒香。”
“哎呀,馬先生真是厲害,我太土了,失禮失禮。”
“哪有,既然你都倒上了,那咱就按我國的風俗來,我是小輩,先幹為敬。”
“慢著!”馬昕遠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馬金鑫假裝嚇了一跳,手裏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說讓她跑慢點兒。”馬昕遠指了指徐小雪,“這裏這麼多人,跑來跑去跟個孩子一樣。打擾二位雅致了,實在對不起,我再給馬哥倒上一杯。”
馬昕遠拿起一瓶紅酒,“來來,馬哥,倒上。”
結果馬昕遠的紅酒,馬金鑫又對王叔說:“這小子啊,我朋友,您別在意啊,我還是先幹為敬。”馬金鑫將紅酒一飲而盡,拿著空杯對王叔說:“王老板,小輩有禮了。”
“王叔,該你喝了。”馬昕遠說。
“夠了!”王叔狠狠地把杯子摔在了地上。
“夠了?”我和苑雅思也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我把香檳酒瓶遞給苑雅思:“留好證據。王叔,其實這次,我也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來的,我也懷疑過你。”
“你為什麼總是和這種該死的人站在一邊!”
“他該死?他用賭來的錢做慈善,做公益,很該死嗎?”
“那也是賭!就好像打劫了別人,又把錢捐出去一樣!拿著不義之財買名聲,這才是赤裸裸的犯罪。”
苑雅思示意其他警官帶走王叔,“殺人,才是更赤裸裸的犯罪吧?”
【作者講故事】高中的時候,寫《王牌密探》,還煽動全班來看,有一位姓馬的兄弟,牌打得很好,我說給他塑造個“賭神”的角色,可是後來密探完本,也沒出續集,賭神的事情就一拖再拖,直到多年以後的今天,我終於給了所有人一個答案。《殺死那年冬天》是獻給青春的作品,有一天我發現我開始不停的忙碌、接受現實的洗禮、不再在意他人的看法、埋頭苦幹時,我明白我長大了,青春走到了盡頭,那些愛和恨、失與得,都留在了驀然回首的燈火闌珊處,再也回不去的,是那個在酸甜苦辣中淬煉成鋼的年代,是那個在歡聲笑語中拿著青春賭命運的學生時代。
我們都是浪跡天涯的賭徒。
賭一生,
換愛與恨的意義,
漂泊萬裏,
不問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