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在乎輸贏的人,永遠贏。
我是一個蠢材,不小心踏上了天才該走的路,所以早就做好了十年生死、一事無成的打算,我希望現在的自己有一賭十年的勇氣,也希望十年後的自己有欣賞悲劇的勇氣。
那時我終於可以自豪地對全世界說:我可能在浪費時間,但至少沒有浪費夢想。
——19歲的劉劉氓氓留給29歲的他一句話:今日我背水一戰,隻為殺死永遠走不出那年冬天的自己。
“過去,我們總覺得生活平淡無奇,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畫麵在回憶中罩上了一層溫柔朦朧的光暈,閃爍著神秘而溫馨的光澤,我才逐漸發覺,平時被忽略了的細節,是那樣彌足珍貴。一句話、一個眼神,都會被我在思念中慢慢咀嚼,品咂出新的滋味,有了更深一層的意義。或許有些人在你的人生中,像流星一樣,一閃而過,天空留下的燃痕變成了永久的回憶。”
我撇了撇嘴說:“早自習不讀語文和英語,讀校報幹什麼?還非要讀我的文章?”
“隻是感覺寫的不錯,你最近的進步不小呢。”王苗是我的同桌,也是我的發小,我們小學一個班,初中一個班,高中又是一個班,這不是緣分,這簡直是劫難,我就這樣被她欺負了多年。她今天穿著一件雪白的外衣,胸前綴著一朵藍色的小花,褲子的圖案卻是亂七八糟的線條,這搭配倒是挺個性,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就送她一個fashion當評價啦。
“進步?我看您老就別抬舉我了,昨天一共兩個點擊量,還有一個是我自己。”
“寫作嘛,要慢慢來,積少成多。順便告訴你一下,另一個點擊的是我。”
“呃……嗬嗬。”我苦笑著說:“昨晚趕稿太困了,我趴一會兒,等到七點半叫我。”
我叫靳皓天,是潼安市糧城市第七中學的高二年級學生,除了學生外,我還有一個特殊身份:網絡文學推理小說作者,每天趕幾千字的稿也是一件苦差事,白天上課沒辦法寫,隻能晚上熬夜加班,早讀再補覺。班主任老陳每天早上六點半左右查遲到,之後便去吃早飯,大約到七點三十五到四十分之間再來檢查一下早讀情況。所以,我必須趁著中間的空隙好好睡一覺。
在睡夢中,我見到一個人,她穿著淺藍色風衣,個頭不太高,一雙明亮的眼睛好像熟透的葡萄,頭發又黑又長,嘴唇是純天然的粉紅色,讓人尤其憐愛的,就是那雙眼睛,那麼純淨清澈,容不得一點兒雜質。她用柔和的聲音貼在我耳邊說:“靳皓天,你殺人了。”
我不知所措,看著她的眼睛,搖著頭說:“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那雙天真的眼睛讓我望而生畏。腎上腺素突然分泌過多,我一哆嗦就驚醒了。
我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鳥,左右看看,喘了幾口粗氣。同桌還在讀課文,看著她認真投入的表情,我實在不忍心打擾,平複了一下心情,便又投入了“睡覺工作”中。我心想:做噩夢大概是因為這幾天太累了吧。
每個早自習都有幾個倒黴孩子睡覺被班主任老陳逮到,然後便開始了一天的罰站生涯。今天被“活捉”的是我的好哥們馬昕遠,幸虧我有一個會掐算時間還負責任的同桌叫醒我,我才能“幸免於難”。我的座位靠著走廊窗戶,正好可以看到班主任訓話,我還不懷好意的衝馬昕遠做了一個鬼臉,他秒懂我的意思:哈哈哈哈又被逮到了吧!
馬昕遠白了我一眼繼續聽老陳訓話。坐在我前麵的程涼姑娘左手拿著一本《世紀金榜》,右手端著超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眉頭緊蹙,抿著嘴,全神貫注。突然她推了推眼鏡,猛的回過頭來,好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欣喜的對王苗說:“我找到了,這就是昨天那個題,它這個是用定積分……”我隻能默默地看著兩人討論,唉,學霸的世界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