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2 / 2)

徐俏放開了傅沛令的手臂,薄熒也下意識地鬆開了他,她的手剛剛滑下,就被傅沛令的手捉到,握在了手裏。

“你的車呢?要不要送你?”傅沛令問徐俏。

“……不用了,我的司機馬上就來。”徐俏失落的目光在兩人相握的手上一晃而過。

傅沛令點點頭:“嗯,我們先走了。”

“沛令!”徐俏猛地叫住了他,在傅沛令惺忪但露著平靜的目光注視下,她喃喃道:“……生日快樂。”

“謝了。”傅沛令說。

坐著傅沛令和薄熒的黑色汽車走後,站在台階上還沒有離開的塗鳴抖了抖煙頭,對一旁同樣默默叼著一根煙在抽的羅涇說:“我們打個賭,賭還有多久咱們就要叫薄熒嫂子?輸的人直播吃/屎怎麼樣?”

羅涇眯著眼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兩個月?”

“屁的兩個月,我賭一個星期。”塗鳴身體往後一靠,流裏流氣地倚在門框上。

正巧吳旭彬這時從酒吧中走出,他單手拿著手機,正在快速地打著什麼,一時沒注意,差點被蹲在門口的鄭風給絆上一跤。

“他這是在幹什麼?”吳旭彬驚異地看著蹲坐在台階上,一臉生無可戀的鄭風。

“他遊戲裏的那個巨嬰老婆剛剛發信息來,感謝他這段時間給充的錢。”塗鳴幸災樂禍地說道。

“說自己以後都不會上線了,要把號送給他。”羅涇落井下石地補充。

“就這樣?”吳旭彬說。

“不不不,你自己問鄭風,問他為什麼寶寶不玩遊戲了。”塗鳴咧嘴大笑,一看就不懷好意。

“你的寶寶怎麼不玩遊戲了?”吳旭彬用腳尖踢了踢鄭風後背。

鄭風沉默,依然是那副生無可戀的癡呆麵孔。

“鄭哥,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說?”塗鳴嬉笑著故意激他。

“誰說我不敢?!”鄭風也喝了不少,他蹭地一聲站起來的時候還因為腳下乏力而晃了晃,他滿臉酒色地怒瞪著塗鳴他們:“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巨嬰怎麼不玩遊戲了?”塗鳴問。

“她說……她說……”

“她說什麼了?”吳旭彬問。

鄭風的臉突然垮了下來,小聲地說了幾個字,淹沒在塗鳴和羅涇誇張的拍腿大笑裏。

“說什麼了?”吳旭彬皺著眉重複問了一遍。

“……她說她兒子要上高中了!”鄭風吼道。

“厲害吧!”塗鳴的笑聲響蕩在整條寂靜的街上:“無視防禦直接一萬點傷害啊!我們鄭哥的寶寶居然是個結了婚的大媽哈哈哈哈——兒子都和我們一樣大了哈哈哈哈哈——”

塗鳴一邊狂笑一邊躲避大怒的鄭風追來的拳打腳踢,兩人就這麼瘋著朝街的另一頭跑了,在塗鳴誇張的笑聲中,他還不忘向羅涇喊話:“羅涇!別忘了咱們的賭啊!輸的人直播吃/屎!”

“什麼賭?”吳旭彬看向羅涇,後者吐出一口煙圈後回答:“賭傅沛令和薄熒什麼時候在一起。”

“你們怎麼賭的?”

“我賭兩個月,塗鳴賭一周。”

“我也參一個。”

“你賭什麼?”羅涇抬眼看他。

“我賭你們倆都要直播吃屎。”吳旭彬微微一笑。

傅沛令說要帶薄熒去一個地方,因為今天正好戚容去了影視城探班,家裏沒人,薄熒不用急著趕回家,所以沒多考慮就同意了。

傅沛令上了車後,枕著薄熒的肩膀就合上了眼小憩,少年幹淨的碎發落在她領口裸露的皮膚上,帶來一絲奇異的仿佛小動物毛茸茸的觸感,薄熒的鼻尖旋繞著一絲雪鬆的冷冽氣味,來源於傅沛令的發絲和皮膚,混雜於煙酒味中。

他的右手依然緊攥著薄熒的手,薄熒也任由他就這麼一路握著。

薄熒以為是南山或江邊,沒想到傅沛令說的“一個地方”,竟然指的是他家。

她覺得一般人都不會在父母在家的時候帶女孩子回家,但是因為傅沛令從裏到外都不是一般人,所以薄熒也就不確定了,她幾次欲言又止,都沒能問出盤旋在心中的疑問。

問吧,好像她別有用心似的,不問,更像是別有用心,薄熒在反複的猶豫中,一直到傅沛令打開別墅大門時也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問上一句。

傅沛令進門後,右手在玄關牆壁上一摸,明亮的燈光瞬間照亮了冰冷整潔的大廳和寂靜的二樓一角。

也許是處在半山的緣故,房子裏的氣溫很低,傅沛令身上發出的酒氣和熱度似乎是這棟豪宅裏唯一的人氣,不由自主地,薄熒往他身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