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依你，回去，但你下次，不能這麼——”
顧盼兮眼睛半睜：“依我？那你可以不回去。”
陳少謙這麼大的事，精神不濟，已經病了，他不回去？顧盼兮不信。至少，跟了他這麼多年，那份情誼，就算她要在這兒玩，他恐怕也是要回去的。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
他到底沒說是不因為她才一起回的，所有的原因都堆到她頭上，隻字不提其他事。相對於來時，顧盼兮的臉色，更不好。
來的時候雖然不情願，但至少沒有行李，現在不僅多出了行李，還多了心情負擔——陳少謙病了，病的還很重，就是因為林妮車禍身亡的事？
顧盼兮回來之後，自己去了霍宅。
這是她自霍漣生日之後，第一次進來，她是給陳少謙道歉的，做了一桌拿手的菜權當賠禮：“少謙，對不起，我上次不該讓你去調查她的，對不起啊。”
陳少謙黑眼圈極重。
精神極度不濟的他，連轉頭都那麼勉強，隻是看了看她端來的那些東西，沒有說話，動作幅度也小的可憐。
“少謙。”
這樣子可不行，顧盼兮直接伸手去拉他——
“別碰我！”
陳少謙反應十分激烈，這種時候才像個人。
顧盼兮被他推的一個趔趄，碰到身後的飯桌，撞掉了碗盤——
稀裏嘩啦一陣響，清脆的聲音驚動了霍世晗已經霍漣——他們關係比較僵，這次回來霍漣主動示好，和霍世晗在談和。
“小兮沒事吧。”
“怎麼了？”
關係遠近一句話就顯示的清清楚楚，霍世晗關心的永遠的顧盼兮本人，霍漣關心的，卻就是一個事。
顧盼兮揉著手肘，看著前麵的陳少謙：“這會兒知道畏縮了？剛才推我那下和正常的一樣啊，是不是不練練你的皮肉，你都忘記你是正常的了？”
“小兮，他現在有病——”
霍漣伸手要攔。
霍世晗都不說話，輪到她說了？顧盼兮偏了一下，避開她的手，也不答話，直奔陳少謙——
伸手就把人抓了起來：“你不是有氣嗎？你不是不讓碰你嗎？你後悔了？那就發泄出來啊！這麼窩著算什麼男人！算什麼本事！你動手啊！”
顧盼兮用的是反向激將法，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再壞能壞到哪兒？
陳少謙被她抓著，一開始的反應就的動手——霍世晗有些擔心顧盼兮，才一動腳，就被顧盼兮眼神製止了，這種事情是心結，心裏不舒服，他好不了——然後陳少謙就鬆了手，開始嗚嗚的哭。
“哭出來就好了。”顧盼兮伸手伸手去拍他，被他一把抱住，之前捂著臉的手粘著鼻涕和眼淚都摸在她身上了，她也沒嫌棄。
霍世晗說：“適當安慰一下，不許過分。”
什麼程度是過分？顧盼兮拍著陳少謙的背，沒有理會霍世晗的話。
“哇哇哇……”
陳少謙忽然轉成嚎啕，哭聲夠大，嚇了霍漣一跳，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
哭過了，也累了，陳少謙也恢複了。
五個小時後
顧盼兮在樓下被霍世晗抱了N次作為彌補，陳少謙下樓道歉。
打碎了顧盼兮做的飯菜，陳少謙覺得很對不起她這份辛苦，雖然林妮的死對他衝擊很大，但這怨不得顧盼兮，是他自己的選擇。
“你快吃點東西去休息吧，廚房裏有——你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