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崔業祥詩集付梓前(1 / 1)

寫在崔業祥詩集付梓前

周維軍初識“崔業祥”,是在“義茶亭”網站組織的活動上。當時我們乘坐一輛大巴,他的方頭大臉形象引起了我的注意,從外貌上看,似乎不像一個詩人。後來在一次飯局中’我有幸和他坐一桌,推杯換盞之際’發現他是性情中人,喝酒爽快得很。按照我的觀點,喝酒爽快之人’為人處世相對也比較爽快,而我喜歡和爽快的人交朋友。後來我們的交流就多了,我遇到他沒事兒就給他相麵,說從他正麵直望過去,看不見他的耳朵,相書上說這種人福貴,實際也如此。他在企業上班,各方麵混得不錯,我戲以“崔業祥”呼之。再後來’我們在網絡上互相逗趣,發貼回貼,堪稱不亦樂乎。

最近崔業祥”將他即將出版的詩集電子稿一部分發給我學習觀瞻,並囑我寫幾句評論,這卻讓我誠惶誠恐,著實為難。一方麵是因為詩歌藝術博大精深,而我所知甚淺,或者幹脆說接近無知也並不為過。另一方麵是因為我雖然寫過書畫家的藝術評論,書畫論著的學術評論,但是從來沒寫過詩人或詩藝評論,所以我差不多是硬著頭皮接受了“崔業祥”

給我的這一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說到詩歌,我多少有些了解和創作實踐的實際隻有新詩。(格律詩雖然一直發狠好好學一學,無奈資質愚鈍,自學極難,故多次發狠而來,多次失望而去。)在熱衷寫自由體新詩的那些日子裏’我寫了幾百首新詩,買了幾百本新詩的各類選集,其中也包括新詩評論文集。據我了解,當前新詩創作的混亂狀況,已經成為圈內人和圈外人的共識。從中學一線教育的角度來看,每年的高考作文,雖大抵都是“文體不限”,但無一例外都加上四個字:詩歌除外。為何?批閱詩歌缺乏統一標準統一尺度唄,學生寫了一首詩,到底給多少分為恰當呢?究竟有多少批閱試卷的語文教師喜歡詩寫過詩?這都是一個未知數。而從我們的教學實際看,寫作教學的重頭戲隻有記敘文和議論文,至於詩歌教學,那是必須除外的。如此,當代的新詩寫作高手,差不多都是自學成才的,不是嗎?這也可以說明,為什麼當代新詩創作混亂不堪,泥沙俱下了。

按照我的個人偏好,我覺得好的新詩應該語言凝練’滋味雋永,含蓄深刻,孤芳自賞,思想性藝術性都要不同流俗。

然而,讓我失望的是,大量的口水詩、口號詩、打油詩充斥詩壇,用大眾的一句話說就是:絕大多數新詩都是“分行的散文”,悲哀!

有了上述對新詩的粗淺理解,回過頭來小心品味“崔業祥”的新詩,就有了言說的方式或曰角度。整體來看,詩集中的作品,風格多樣,新詩、格律詩兼而有之,這體現了“崔業祥”在詩歌藝術的征程上,做過各種各樣的嚐試、創新。集子裏的格律詩平仄或韻腳等規範我不太懂,但是整體感覺,我更欣賞集中的新詩。“崔業祥”的新詩中,我最喜歡的是那些純情詩,比如《秉燭夜坐》、《桃花姑娘》、《我願是一根蘆葦草》、《寫給煙花三月的情思》等,讓我們看到了一個燃燒著火熱情愫的純情詩人的一麵。當然,詩集中諷刺幽默詩,如《雨後捕魚樂》,讀來活潑俏皮,頗有趣味,可去除新詩寫作中的板結之弊。詩集中還有不少敘事詩,像在回憶一段段前塵往事。這些詩,又有一個共同特色,就是詩如其人,詩歌說出了“崔業祥”的心聲。讀他的詩,仿佛看到他的人,又覺得不像他這個人,因為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差不多就是一個愛喝酒的江湖人士,嗬嗬。不過,縱觀文學藝術的曆史長河,這種情況實則古已有之。譬如宋代大詞人賀鑄,白天仗劍出行,打打殺殺,晚上居然能坐在燈下,寫幾首婉約的小詞,真真是個性十足呢。所以我讀“崔業祥”的詩,總要想到賀鑄的詞。

當然,詩集中的部分新詩作品,從我個人的閱讀角度看,還不夠成熟’比如某些詩,感情的奔放有餘而語言的含蓄不足,我相信“崔業祥”一定會在今後的詩歌創作實踐中,向他自己,也向許許多多喜歡詩歌的讀者,交上一本更美的詩集。

我們期待這一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