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沒和吳興這樣打情罵俏了啊,我們一路歡聲笑語,慢慢騰騰的耗了三個來小時才回到市裏。他將我送到小區門口後說,我就不上家裏去了,店裏還有些事要去處理,明天我來接你和爸媽一起來吃飯。
好啊!我刮了下他的鼻子說,那你先忙去吧,明天來的時候先打個電話就是。
吳興揮了揮手,開著車走了。
我揮舞著雙臂,向家中奔去。一進家門,便隨手將背包一扔,衝過去一把抱住剛從廚房出來的媛姐,眼淚便嘩嘩地流了出來。
我真的是想死媛姐了,雖說念書的時候常年的在外不回家,可那時候還小,對家的眷念沒有如今這般的強烈,對家的理解沒有像現在這般深刻。
媛姐抱著我,不住地摩挲著我的頭發,柔聲說道,好啦好啦,都已經是結婚了的人了,還這樣嬌滴滴的,不就是十幾天沒回來麼,用得著這樣嗎。
春哥聽見動靜,從臥室裏出來道,你懂什麼,這就叫已經長大了,知道家對她的含義,理解我們曾為她付出的一切。
咦,我現在怎麼總覺得春哥變得這般的深不可測了呢。以前小的時候,從未有見過他說這類似的話,怎地我畢業回家後,他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地。
春哥笑著說,來乖女兒,老爸抱抱!
才不呢!我撒著嬌道,我可是大人了,你還以為是以前想抱就抱啊,性別障礙知道不!
嘿你這個死丫頭啊,才多大一個人,就和你老子我說什麼有障礙了啊!春哥橫眉冷對,作勢揚起手來便要扇我,結果媛姐怒吼道,滾到廚房替老娘剝蒜去。
春哥隻能乖乖地耷拉著頭,無奈地進了廚房。
一物降一物啊!我笑嘻嘻地拉著媛姐坐到沙發上,和她細細述說這十幾天來在貴縣的經曆。當然,葉耀乾的事,能和吳興或是陳矯說,卻是萬萬不能和媛姐說的。
我一邊說,媛姐還一邊配合著精彩的麵部表情,又不時地打量我。直到確定我沒有少一塊肉,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的想法是好的,女人是要有一定的經濟基礎,要不然婚後確實是會讓人瞧不起。媛姐搭著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吳興那孩子是個實誠人,這點我很放心,不過你也不能因此就掉以輕心。
說著,媛姐壓低了聲音,瞅了瞅廚房的方向又道,這男人啊,還真沒有一個能讓人放心的。不是有膽無心就是有心無膽,又或者是有膽有心卻又無力。總之呢,你要時刻牢記,死死地抓住吳興別讓他有二心。女人這輩子說到底啊,也不過就是男人一件或有或無的擺設,關鍵就是看這擺設還能不能有其他的用途罷了。
至理名言啊!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突然好奇地問道,媽,你說實話,老爸有沒有過要爬牆的心思。
媛姐嗔怒道,你還真是個死丫頭,這樣的事也是你能打聽的麼。
說著,媛姐的臉被紅潮掩蓋。你爸這人啊,婚前還是蠻風流的,不過自從和我在一起了後,倒還真是耐住了性子。媛姐有些含羞地說,特別是有了你以後,他基本上就是一心撲在這個家上了。
意外啊意外,大大滴意外。
道上誰人不知春閻王玉樹臨風倜儻瀟灑,曾是本市有名的美男子,還真沒想到的是,被媛姐的羅裙大法迷惑後,竟然徹底轉了性。
我的吳興呢,是不是也會像春哥一樣,被我的妖豔所迷惑。
可惜的是,我一來其實並不妖豔,二來也不會什麼吸魂大法,所以前路漫漫,同誌仍需任重道遠啊!
吃過晚飯,我本來是想上陳矯家去逛逛的。去到貴縣十幾天沒有和她見麵,倒還真有點不習慣。我最喜歡的,就是和她不厭其煩的一次又一次地討論吳興和我,喜歡她說的每一句富含哲理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