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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玖見鬼就如同顧宜芳每日召見大臣一樣,已經是家常便飯一般的存在,不過白天她膽子再大,也阻止不了夜裏的各色夢境。

顧宜芳並不稀奇她做夢夢到鬼,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卻也不疑心有她。隻是那隻橫在他腰間的手,漸漸地令他的關注的重心不自覺地轉移。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褻\衣一動就落出一塊腰肉,她的手正是停在裸露的腰肉上,輕輕地上下摩娑。

頓時,他的呼吸亂了節奏。

“對了,”那隻在他腰上作亂的手忽然停了下來,說:“朱氏沒了。我叫人通知了朱家人,讓他們自行喪葬,也算是給他們朱家的恩典。你覺得,可行?”

“可行與否,你都已經定下來了,朕唯有一句,可行。”

顧宜芳輕輕掐了一把她的腰,“別停下來。”

謝玖一聽,隻覺他的聲音有幾分古怪,心下狐疑‘別停下來’,是叫她解釋為什麼要朱家自行喪葬?

這麼明顯賣好的手段,卻不是對朱家,而是對大燕上下學子,不管是傾向朱派,還是保皇派,在清王造反的關頭,為免清王再拿廢後朱氏做由頭,皇家適當的柔性手段便是必須的——景元帝是玩弄權術的高手,哪怕現在還不似前世那般遊刃有餘,這點兒小事兒還是看得出來的。

那麼他這麼說,是懷疑他心裏這朵白蓮花的智商,是不是自己能想出這樣的手段?

“我是覺得,朱維中雖然死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朱氏家大業大,在學子中間,朱維中也有一定的影響力,哪怕他犯下滔天的大罪,陛下——”

謝玖還未說完,便覺腰間被狠狠掐了一把,當下她的腿都抬到一半,眼瞅著就踹上他,理智突然回歸,阻止了她這種作死的行為。

事實上,無論多少次她腿腳上占了便宜,最後都逃不過人家體力上的各種碾壓。

“怎麼不踢了?”顧宜芳冷笑,大掌從她腰上離開,衝著她的白饅頭就是一抓,頓時擠成了形成詭異的年糕。

“今年是糧食不夠嗎?連口糧都縮水了。”

謝玖被這毫無節操的調\情給驚著了,下意識地倒抽一口冷氣。

皇帝,是不是誤將無恥看做了節操?

居然拿糧食開玩笑,他對得起千千萬萬麵朝黃土背朝天努力耕耘勞作的農民伯伯嗎?!

“我、我和你說正事兒呢。”謝玖口急地解釋,“你這是在做什麼,人家——”她忽地放低了聲音道:“小日子來了。”

顧宜芳恨不得當時就把那顆縮了水的口糧給捏爆,特麼的,這小日子怎麼就沒個準兒的時候?最可恨的就是她,明知道不方便,還各種挑逗她,隔著衣裳摸還不夠,還摸肉。

這下可好,把人火挑起來了,兜頭蓋臉就是一盆瓦涼的山泉水,裏裏外外透心涼,她這是存心,還是故意撩撥他?

“鄭禦醫不是一直在給你調身體嗎?怎麼調來調去,也不見進展?他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換另一個。”他沒好氣地抱怨。

謝玖獨自在無風的寢室淩亂。

這大晚上的明明談論的是多麼正常正統的問題,硬生生就被他轉到她的小日子上來,他們真要繼續這麼沒有節操的話題嗎?

顧宜芳驀地放開他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把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摟在懷裏。

她聽頭上溫潤的男聲似乎漫不經心地說著話,“朱氏這件事,你處理的很好。不過,寧氏馮氏卻不是個聽話的,朕的話她們居然當放屁一樣,連幾次聲明不許來擾你靜養,都敢無視,膽子已經養肥了。看來,是該好好緊緊她們的皮了。朕有三兩天就要親征,可不能放心將後\宮交給這倆貨手裏。隻是你這身體,朕又實在放心不下。”

他不管寧馮二妃安的是什麼心思,從大局出發也好,自己存了其他什麼別的心思也好,這都不重要,作為一個妃嬪最應該做到的:聽話,這都做不到,他就想不到還有什麼值得她們去做的了。

聞音知雅意,謝玖立刻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這分明是要將治宮權交到太後手裏,不隻後\宮,皇帝離京,太後坐鎮大後方,顧宜芳才無顧之憂,才放心得下,可是先前朱氏做皇後時,與太後爭權柄幾乎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還是皇帝堅定地站在皇後一邊兒,太後這才不得已退讓。轉眼間,她當了皇後便沒摸過治宮權,如今又要皇帝親手交到太後手裏,他分明是怕她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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