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 鬥誌昂揚(2 / 2)

謝玖白了他一眼,撲到他身上,狠狠就是一口。

“你慣會倒打一耙,人家明明就是看你嘴唇有些幹,心疼你,想給你倒水喝——”說著,她就要起身,誰知卻被他雙肩鐵鉗一般,緊緊攬在懷裏。“你幹嘛?”這一聲嬌滴滴的,問的百轉千回,把顧宜芳的心都給轉暈了頭。

“朕很快就會回來,在這之前,好好照顧自己。”他沉聲道。

謝玖微微一怔,輕輕在他懷裏點頭。“你萬事小心。”

哪怕是顧宜芳心知肚明前世之事,謝玖也不過是隻知道個結果,可她居然就這麼繃的住,絲毫沒有勸他不要去,或者為何一定要去的意思。

“為何不問朕為何一定要禦駕親征?”他輕聲問。

謝玖怔怔地抬頭,目光卻是一片清明。

“你選擇禦駕親征,必定有一定要這樣做的道理。我問與不問,都不重要,我隻希望你無病無痛地平安回來就夠了。”

雖然現在景元帝寵她,對著她總有發不完的各種牢騷,但凡她有心都能寫出十幾冊的景元朝大臣秘史,皇帝吐糟典藏版。大燕朝的前朝後宮的秘聞灌到腦子裏的都快裝不下了,實在沒有心力再追著那種沒有營養的問題追著問。

說好了是帝後琴瑟合鳴,一個不好傳出去,她就是後\宮幹政。

最重要的,她不想顧宜芳有這樣的想法,連讓這想法冒頭的機會,她都不想由她親手送上去。

顧宜芳深深地看著她,忽地一歎。

“若非必要,朕真舍不得你。”

清王那作死的貨雖說是個腦子裝不滿野心的,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財大氣粗,他若非親臨,還真怕一頓糖衣炮彈就把他的先鋒將領都給裹到那邊。

畢竟這樣的例子也不是沒有,不隻史書清清楚楚寫著,就是在當朝不甚久遠的幾十年前,也曾發生過同樣的事。

慶明帝的皇位說到底也是金子砸出來的。

當時的皇帝是慶明帝的長兄,肆忌這個異母弟\弟戰功赫赫,私下授意他自認的心腹在戰場下黑手,誰知那心腹掉頭就全都告訴了慶明帝。慶明帝一聽就惱了,他在邊疆拚死拚活打仗,沒落著好也就罷了,居然還要防著來自皇帝滿滿的惡意。

當下拍板與魯國和談,轉身留下一半兵力鎮守,然後一路殺回了京師。

被皇帝源源不斷派上前和慶明帝對陣的,不是死於慶明帝的鐵騎之下,就是被金銀功勢給擊垮,紛紛倒戈,以致打到最後一階段,一路大開城門投降,皇帝睡夢就被守門的將領擅自做主開了京師的大門,引慶明帝入城,直接殺到了宮裏逼皇帝寫下了禪位詔書。

有前車之鑒在那兒擺著,顧宜芳是不會給清王這樣的機會,雖然清王和慶明帝是沒得比的。

內閣大臣意見並不統一,有三個人同意皇帝禦駕親征,也都是拿慶明帝舉例子,可另外兩個更關心皇帝的安危,認為朝中能人輩出,拿下一個智力明顯不十分足夠的清王不在話下。

隻是清王怎麼也是皇親國戚,如果隻是一般人造反作亂,派哪個去卻是無所謂的。隻一牽扯到皇族,旁人動的心思就不一樣,一來擔心清王拿銀子砸人,二來他也擔心派去的人被他給搓磨成軟骨頭,見了皇親就束手束腳施展不開。

謝玖邁開大長腿下榻,倒了杯溫水遞到顧宜芳嘴邊,他抓著她的手一口喝見了底。

果然說得口幹舌燥吧?

謝玖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舉著空杯子返身放回桌案,誰知才走沒兩步,顧宜芳的腿就跟了過來,她隻覺屁股下方被狠狠踹了一腳,忍不住就“哎喲”叫了一聲,轉頭橫眉立目衝向顧宜芳。

顧宜芳瞠目結舌,也沒料到使出這麼大的勁,連忙從榻上爬下來,一把抱住她的屁股伸巴掌就開始揉了起來。

“唉呀,你說你那麼長的腿,怎麼步子邁的那樣小,但凡你走快一步,也不至於踹的這樣實誠。”他一邊揉一邊問。“疼嗎?朕真不是存心的,那腿……就那麼上去了,你說你笑朕幹什麼?”

謝玖深吸一口氣,緊緊攥著手中的水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忍住沒拿杯砸皇帝臉上。

他說的也叫人話?!

明明是他惱羞成怒,使大了踹她身上。她不是胡攪蠻纏的人,解釋清楚也就得了,可他偏偏一推六二五,好像全是她的錯!

就這尿性,還什麼禦駕親征,還征什麼?皇帝直接自己包郵到開平,說死清王也足夠了!

退一萬步,說不死他也膈應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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