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 疑惑(1 / 2)

陸院判再三保證皇後身體無恙,隻差沒拿項上人頭做保,顧宜芳才算放了他回去,隻叫他這幾天勤來給皇後請平安脈,將手頭的事先放放,將全部心神都放在昭陽宮。

對於皇帝終於不再鬼打牆似的問的是不是皇後身體真的沒病,陸院判表示能平安走出昭陽宮,他已經不多作奢求,被質疑醫術就質疑吧,反正他們家祖宗三代就是這麼過來的。

送走陸院判,顧宜芳心裏仍是不踏實,便召還在昭陽宮開壇作法的玄空覲見。

謝玖也想聽他能說出什麼新鮮事,便與顧宜芳一同到偏殿正廳一同去見了玄空。

隻見玄空一襲寬袍大袖的道士服,龍精虎目,身上香氣繚繞。進門就見皇後生龍活虎地坐在皇帝身邊,那臉色可比皇帝好上不隻一個色差,甚至比這幾天受著風吹日曬作法的自己,也要精神許多。

如果不是一躺三天,一動不動,克服了人體各種的不便,他真要疑心皇後是在裝病了。

這臉蛋,這氣色兒,誰說她有病,誰才真是病的不輕。

“多虧道長辛苦多日作法,皇後才能毫發無傷醒過來,朕實在是……深表謝意。”顧宜芳淡淡地笑道。

謝玖對皇帝這種過河拆橋,立馬就挖坑設套的行為表示十分讚賞。

宗正天一門的突然火紅,實在經不起推敲,不過是指出張妃所施之魘勝之術,之後燒了巫蠱人偶,廢後朱氏沒有性命之虞,玄空立馬就金光罩頂,人人當他是個得道高人,在京師貴族圈內網羅了一批忠實的信徒,更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玄空其人,究竟有幾分真才實學,謝玖始終持保留意見。

不過,顧宜芳一直比較相信他,她也不好說什麼。現在估計也是在試探他,一旦答話讓他不滿意,皇帝那別扭的小心肝隻要一察覺到自己受到了無恥的欺騙,玄空的好日子也就是到了頭了。

“老道不敢居功,實是皇天保佑,陛下福氣庇護,皇後福大命大。”

一開口,天地人三巨頭都被玄空誇了個遍,便是等看好戲的謝玖也不禁在心裏拍起了小巴掌。怪道皇帝信他,道法姑且不說,起碼腦子絕對夠用。

玄空一臉的淡然,語氣之理所當然讓人覺得懷疑他都是件侮辱神明信仰的重大事件。

“皇後能夠平安無恙,實是大燕之福,老道早在作法之初,便已經向吾皇稟明,此事實是老道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奇事,也隻能盡老道全部之赤誠向蒼天祈福。”玄空露出最最真誠的笑容,道:“是以,陛下誇讚,老道實在愧不敢當,不敢居功啊。”

滴水不漏,屁用沒有。

謝玖聽這老道一番廢話,好懸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趕情好話都是論車裝的,半句有用的都沒有。

顧宜芳不由得皺了皺眉,他雖未明言,卻拐彎抹角地向玄空問過一個靈魂在兩個身體裏的事,玄空的反應與宇文風根本如出一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隻不過玄空的態度好些,沒有像宇文風似的倚老賣老告訴他少看那些話本子,都是文人編出來騙人的。

呸,沒見過就說騙人。

大燕皇後就是事例,這話他能說嗎?

能說嗎?

說了,他就會被後世史書第一個稱為神經病皇帝,對怪力亂神之事迷了心智的二百五皇帝!

兼聽則明,這話他們以為隻是對他這做皇帝的說的?他們就不能不那麼固步自封,多多接收一些新事物,來幫他解決難題嗎?

“魂體淡薄,是什麼意思?”顧宜芳問,這事雖說是宇文風提出來的,但那人向來什麼話都能往皇帝要勤政,施恩於民上靠,十句有九句半都是勸皇帝一心學好的,他也是醉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皇帝做的是有多凶殘暴虐呢,才要個欽天監監正幾次三番地鄭重懇求。

他不過是個看星相,研究曆法的官兒,要不要處心積慮地搶禦史言官的工作?

顧宜芳發誓,折騰過這一段時間,把宮裏的風水改善了之後,立馬就將宇文風送出京去找墓地,要多快有多快!

玄空迷蒙地瞪著眼皮下垂導致的三角眼,半晌才道:“就是魂淡啊,這個問題比較深奧了。可能是靈魂受到過傷害……天道之博大精深,實是我等難窺一二。陛下博學,居然研究這般透徹,連這個也聽說過。”

顧宜芳沒閑心聽他拍馬屁,直接問道:“就像我之前問過你的,一個靈魂在兩個身體,會不會造成這個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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