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半信半疑(2 / 2)

……

謝玖真心跪了,皇帝這是一種怎樣的神經病?

怎麼腦回路都和別人半點兒不兼容,想法、問題總是那麼獨到,另辟蹊徑?她做一萬次夢也夢不到皇帝會對著她冒出這話來,這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嗎?

“能重活一回就是天上掉餡餅了,難道還容你挑芹菜餡還是蘿卜餡的嗎?”謝玖瞪圓了眼。

顧宜芳一噎,他私心裏其實有一二分相信謝玖的話了,敢和他這麼對著嗆,莫不是前世真拿她當閨女養,各種放肆無禮她根本就是做慣了的?這惠妃除非見他動了真氣,根本就一點兒也不怕他。

“你這脾氣……進宮前就這樣?”他好奇前世的眼光怎地就這般獨特。

謝玖冷笑,“陛下隻聊了不到一盞茶的時候就決定了,可能陛下是透過臣妾柔弱的外表,看穿了裏麵純潔的靈魂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各種想吐。

“你給朕好好說話!”顧宜芳上前一口狠狠咬在她的唇上,那嘴一張一合,故意氣他,根本就是想誘\惑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她那話分明說他就是個色胚,隻看臉就認準了她,一旨詔書就挑進宮去了,連大選都沒通過。

唇上的刺痛令謝玖微微皺了皺眉,她伸舌舔了舔唇,果然顧宜芳不出所料強勢地吻上她的唇,雙手將她的腰緊緊鎖在懷裏,或輕或重地磨蹭著他的身體。她不緊不徐地回應著他,手伸到後麵輕輕摩娑他極為敏\感的脖子……

果然,不出所料。

高洪書這回沒敢離的太近偷聽牆角,在側屋坐在黃花梨木椅上輕輕抿了一口熱茶。從皇帝和惠妃攜手走進東側殿湯池時,他就知道,皇帝被擺平是分分鍾的事。

裏麵撲愣撲愣的水聲隱約傳了出來,還有這倆貨毫無節操、不加掩飾的呻\吟聲,高洪書為了眾宮女太監的身心健康,就將他們都給趕了出去。

他坐在椅子上,一想到外麵風雨大作的狀況,他決定還是坐等為好,否則跟惠妃似的,到哪兒動不動就帶著兩串鼻涕。

皇帝寵惠妃什麼沒有儀態的都視而不見,換了他到皇帝麵前淌大鼻涕,皇帝不把他鼻子拍扁了,就得好一頓皮鞭加大棒,揍不死他、

聽到最後,高洪書都覺得耳朵聽劈叉了,腦袋嗡嗡的,耳鳴都是這倆貨的叫CHUANT聲。他猶自後悔寧可頂風冒雨也該和大家同一陣線之際,不知什麼時候裏麵已經休戰,皇帝抱著惠妃已經走了出來。

隻見惠妃身上鬆鬆垮垮蓋著宮女裝的外衫,裏麵半遮半掩是皺巴巴的褻\衣,一看就知道不是惠妃自己動手穿的。

高洪書真心佩服皇帝這體力,前前後後忙了一個多時辰的力氣活,居然還能抱得動惠妃那大高個子,果真是天賦異稟。

他這廂感歎,那邊連忙取過披風就要往皇帝身上披,卻見皇帝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披惠妃身上,你沒看她穿的少?沒眼力。”

高洪書想一披風套這倆貨頭上一頓狠踹。

他是伺候皇帝的,沒得了皇帝的話就把皇帝的披風給了妃嬪,姑且不說含章殿規矩嚴苛,他這是自己作死的行為,就是皇帝那小酸性子,惠妃和其他妃嬪在一塊兒畫畫,皇帝的臉上都各種扭曲警惕,他雖是個沒根的太監,到底還算是半個男人,讓皇帝盯上了,他就一個死字妥妥的。

謝玖窩皇帝懷裏,就任他一路抱回了臥室。

龍榻香香軟軟的,謝玖滾了一圈,忍不住好一聲感歎,聲音還不待全發出來就被皇帝給吻了回去,那件掛在身上沒一刻鍾的衣服,又讓皇帝跟扒粽子似的給脫了個幹淨。

皇帝這是要把憋了幾天的,都在今晚上全還給她了……

謝玖渾身肝疼地想,這是沒完了。

不隻謝玖這麼想,連高洪書也仰天長歎,這回他學乖了,走的遠遠的耳不聽為淨。有時候,體力太好對身邊人也算不得多麼美好的一件事,例如,他。

淩晨,萬籟俱靜,高洪書一連串的哈欠打完,隻見皇帝身上披著件明黃的外衫,擰著眉毛,一臉不悅地大步朝他衝了過來,高洪書腿一軟,當時就跪地上了。弄不明白早歇了菜的皇帝又作的哪門子妖,大半夜一臉欲求不滿地跑出來。

“朕在裏麵叫了你好幾聲,連個回音兒也沒有,你這差當的真是越來越不知所謂。起來,朕有事吩咐你去做。”顧宜芳不耐煩地輕踢了高洪書一腳,壓低了聲音,滿滿的煩躁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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