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莫名其妙(1 / 2)

寧蘭是楊氏一族送進宮裏的,可如今卻在皇後身邊做事。

謝玖比較感興趣的是,當真讓皇帝問出個一二三來,卻不知寧蘭爆出來的是哪一邊的陰私。前世她到死也不曉得秦妃身後居然還有楊氏的殘餘勢力支持,如今若不是楊才人冒出頭,秦妃亂了方寸,試圖將手伸到楊才人身邊,她也不會聽那些個鬼傳的沸沸揚揚才知曉。

秦妃的身子根本是勉強用藥維持著才留下,生下皇長子為自身加碼,沒有楊氏左右禦醫的遮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偏偏在這個時候,楊才人懷了皇嗣。

秦妃不過外祖母姓楊,如果不是楊氏勢微,怎麼也輪不到選了她來支持。更何況楊氏心知肚明她那孩子指不定周歲都過不了就沒了,說拋了秦妃而取楊才人是不可能的,隻是一旦楊才人生下皇子,她又年幼貌美,保不準過幾年楊氏的重心就會轉移到楊才人身上。

是以秦妃試圖先下手為強,將楊才人這胎除了去,卻不料楊才人年紀雖小,心眼兒可是一等一的,居然就在秦妃眼皮子底下把胎保了倆月才讓她給爆了出去。

謝玖這個悔,她這是和皇帝待久了,也有了被害妄想症。

楊才人和秦妃交好,明明有了身子就一心隱瞞,她是現在一站出去就仨人兒,生怕陰溝裏翻船,隻顧著防皇後和秦妃,萬一著了這小才人的道兒就劃不來了。

結果,生生給旁人做了嫁衣,楊才人因禍得福,皇後將她身邊防的鐵桶一般。

若不是她過份小心翼翼,不知那楊才人又會使出個什麼招數來。

謝玖現在巴不得想讓皇帝給楊才人升位份,好叫她和秦妃窩裏鬥。隻是皇帝的心比海底針還難撈,他寵她寵的,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兒讓人吃不消,衣食住行他處處張羅不說,連睡到半夜有時小腿抽筋疼醒了,都是皇帝一把一把地給她揉,那小眼神溫柔的能膩死人。

現在誰敢說她不得皇帝的寵,她都能伸爪子撓死那人,皇帝這樣還算不得對她好,她都不知道什麼才算好了。

可是話題扯到旁的妃嬪,她說她們壞話,皇帝還能聽得下去,但凡她說哪個好的,皇帝當場就能翻臉翻的他娘都認不出來他。

她說人壞話皇帝還能當她是吃醋,隻要她說人好話,皇帝就當她又想趁著她有身子的時候想往他那龍榻上塞人,然後一臉被侵犯的表情對著她,火又不能衝著她發,於是整個寧安宮的宮人便開始不好了,搓磨完這個搓磨那個,現在除了花真那仍被她賞了長假養手的二貨外,都被皇帝罵了個遍。

千秋節後宮妃背地裏管她叫‘瘟神’,倒也不是完全叫虧了她。

她原本想著錦上添花的,都能讓皇帝扭曲成落井下石。以致後來,她看誰順眼也不敢明著說了,想給誰找麻煩倒是淨說人好話。

可她不敢拿秦妃輕易嚐試。

不知是因為女史冊子上的那句‘帝甚愛之’,還是皇帝提起秦妃時,不同別人,話裏話外帶著憐惜的語氣。

這幾天大雪,氣候越發轉冷,皇長子的身子病弱,皇帝每天都要過去瞧瞧。

到了酉時天黑了,雪也終於停了,皇帝帶著一身冷氣進了寧安宮,直到涼氣散盡,才緩步走進了內室。

寧蘭被關進尚方監,一板子未受,就對著尚方監侃侃而談,沒說當朝紛爭,倒就著與她傳為對食的老太監那一時期,也就是永徽末年與仁宣初年時的宮廷秘聞,越說越深\入,直到廢太子和當今太後的事一露頭,尚方監監正也抵不住,嚇的連牢房也不讓她回,直接扔到了地牢。

尚方監的地牢關的都是知道宮裏陰私太多,又罪無可恕之人,那裏陰寒至極,連綠雲也不敢進\入。於是綠雲無處可去,便又開始定時定點到寧安宮報到。

“寧蘭這一次是不可能活著出來的……我等她一同走。”綠雲愁雲慘淡。

看得出來,她根本是等成了習慣,或許心裏早就想通了,隻是自覺寧蘭時日無多,既等了這麼多年,不如就繼續等下去。

“那俺呢?”舒宜不滿地飄過來,自從與綠雲結了冥婚,舒宜雖然還是拈花惹草,到處看美人,但還是擺足了夫君的架式,總愛和綠雲同進同出。

綠雲顯然根本沒想過他該怎麼辦這一茬,一下愣住。

“如果你想的話,我們一起……”

“俺不要,俺還沒在皇宮玩兒夠呢,這輩子俺浪跡江湖就夠慘的了,死的也慘,好不容易找到了興趣愛好,俺可不能就這麼簡單就走了。”舒宜抱著肩膀,黑少白多的眼睛直往上翻,八字胡也激動地往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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