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木已成舟(2 / 2)

高洪書立馬覺得自己的虎軀一震,要不是她們作這一出,他至於軟的跟癱泥似的,跟小皇帝磕頭作揖的?

皇帝這神經病別人不了解,他還能不了解嗎?你越軟乎,他罵完撒完氣就屁事兒沒有,你越是狡辯,越是解釋怎麼怎麼委屈,怎麼怎麼讓人坑了……讓人坑是你智商不夠,皇帝聽了更來氣,搓磨的反而更狠。

“把人送到尚方監,給朕看好了,審明白了。再死了人肯定要有人給她陪葬。”顧宜芳眉頭皺的能夾死隻大蚊子。“下去吧,看著你就煩。”

“小的遵旨。”高洪書畢恭畢敬地躬身退出,心道,皇帝莫不是以為他看著他不煩?

既然相看兩相厭,何不相忘於江湖?

“總管,當心腳下。”押著吳枝的圓臉太監好心提醒,不知道好好台階不瞅著,舉目遠望個什麼勁兒……

這折折騰騰,一來一回,天色漸漸晚了,宮女掌上了宮燈燭台。

顧宜芳那張臉還跟黑鍋底似的,顯然罵了高洪書一頓,也絲毫沒見好轉。

但凡對謝玖的消息有半分懷疑,也因為靈兒自戕,完完全全抹了個幹淨。妥妥的是張修盈下的黑手,太後後麵被拉去做了靠山,意圖不外乎就是弄死皇後,或者弄死惠妃。

打的一手好算盤,這姑侄倆怎麼就沒把他坑死,讓他活到如今呢?

不管是衝皇後還是衝惠妃,分明是把他這個皇帝當猴子耍呢。

是看著代國府日子不好混了,銀錢不夠花了,還想著再扶起個張氏的皇後,把他也拿捏在手裏嗎?

顧宜芳心裏的憋悶感無以複加。他防著皇後,防著秦妃,防著賈黛珍,連最寵愛的捧在心尖尖上的謝玖他也防著,唯獨沒有防過張妃。

張修盈是他自小看著長大的,心性單純善良,連吃塊芙蓉糕都能樂半天的主兒。與其說他沒拿她當宮妃防著,其實是他根本沒拿她當自己的女人看過。她一直是妹妹,進了宮仍是。

在他心裏,她始終沒有變,沒有長大。

可在他不知道的哪個時間裏,她突然長大,變成了和他最討厭的其他女子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追名逐利之人。

栽贓嫁禍,殺人滅口,視人命如草芥——

顧宜芳騰地站進身,頎長的身體杵在謝玖眼前,左手搭上她的肩膀,大拇指湊近她的咽喉。

謝玖頭皮一陣發麻,她就坐在這兒,連半個這字兒都沒蹦出來,皇帝這是幾個意思?她知道的太多了,殺她滅口?

皇帝這才正常幾天,又開始發的哪門子神經病?

“阿玖,不要變。”顧宜芳低沉著嗓音道。“如果有一天,你也變成和她們一般心狠手辣,變得朕不再認識……朕就親手掐死你。”他咬牙切齒,像是壓抑著洶湧澎湃的情感,俊臉有幾分扭曲。燭光照著他的臉明明滅滅,看得謝玖心動不禁悸動。

這種毀滅一切的情緒在他眼裏,像是要將整個世界燃燒成灰燼一般。

謝玖忽然覺得她似乎是被皇帝虐成了神經病,居然覺得這樣的他無比帥氣,無比性感,無比讓人想要……蹂\躪。

她站起身,手臂勾住皇帝的脖頸,一口咬住他的嘴唇,在他發怔的時候,舌尖已經靈活地撬開了他的口,深\入急切地,似乎想將他吃進肚子裏。

顧宜芳一把抱住她,將她整個鎖在自己懷裏,更激\烈地啃咬著她的唇,當他滾燙的唇滑過她的脖頸時,隻聽嘶拉一聲,他已經撕開了她身上暗紅色的紗裙。

高洪書安排好人員將吳枝送去尚方監回來時,屋內已經響起了一聲高似一聲的呻\吟。

高洪書瞬間石化,門旁的太監麵紅耳赤,猥瑣的眼睛含著春情,很快他反應過來就將人都趕遠了。

屋內激戰仍在持續,這兩人一反常態,跟打仗似的,誰也不讓誰,就好像天地間隻有他們兩人,其他人都像是聾子似的瞎子啞巴似的,有今天沒明天地那麼嘶吼。

高洪書無語問蒼天。

難道是因為他不是個真正的男人,才不能理解嗎?

這兩貨怎麼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阻止不了他們發情,任何情境最後都能直奔著CHUANG榻那高端大氣的存在而去?

從後\宮懸疑偵破案,一下就轉到了少兒不宜掉節操,這不符合畫風,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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