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和解(2 / 2)

高洪書有些犯愁,這水到底留是不留。

耳聽著裏麵的聲響越來越大,想這種時候是怎麼也吵不起來的,便拉著滿臉通紅的素錦走遠了些。

因顧忌著謝玖腿上的傷,顧宜芳動作從來沒有的那麼溫柔,慢悠悠地吊著她不上不下的心裏癢癢,欲罷不能。

“陛下,快點兒……陛下……”她有一聲沒一聲地叫,汗浸濕了額際的發。“顧宜芳……我喜歡你,你快點兒……”

顧宜芳渾身緊繃,像是要爆炸一般,聽著她一聲聲地喚他的名字,隻聽到耳邊嗡的一聲,理智化成了灰飛,頓時吻上她的唇,動作總算快了起來。

第二天,惠妃借病將皇帝留在了寧安宮的消息就人盡皆知了。

惠妃和皇帝鬧別扭,皇帝半個月沒去寧安宮,也沒人篤定帝妃這是鬧掰了,惠妃有失寵的危機。畢竟這大燕宮論人頭一個個的數,也沒有敢當麵和皇帝嗆著來,還讓皇帝捧到手心裏當寶似的,惠妃那是獨一份兒。戰火蔓延到後\宮,也不過隻有一個楊才人撈到好處,趁機撿漏侍了寢,眾妃是沒得到半點兒好處,所以對皇帝留在惠妃宮裏也沒什麼意外,隻背地裏罵幾句狐媚子罷了。

可是,惠妃這腳傷不管真假,總是傷了。

以往謝玖在芳儀位時,或者有不願結交,便省下隨禮的銀錢。可如今人家水漲船高,位份僅比皇後低一頭,便是再不想不願也沒人敢不巴結巴結。有家世背景的還好,那些寒門小戶出來份例勉強夠活的幾乎做著夢都咯咯咬牙。月銀下了沒幾天,惠妃又病了,特麼的要不要這麼準時啊!?

消息傳到鹹熙宮時,皇帝派人來給太後替惠妃告假的連書才剛出了門。

能勞動到皇帝麵前叫得出名字的太監,足見皇帝對惠妃的重視,否則惠妃身邊的大宮女來一趟也便罷了。

張伏慧冷笑:“要歇上至少一個月,到時皇後都要到時候出來了。她這宮務上馬馬虎虎,對皇帝倒是上心,真是扶不上台麵的,也不知道是真傷了腳,還是為了攏住皇帝裝的。”

“皇上把惠妃身邊兩個大宮女各罰了十板子,想來應該差不了。”郭嬤嬤道。隻是那二人人盡皆知是惠妃的心腹紅人,尚方監便是再狂妄,也不敢和盛寵的惠妃作仇,尤其都知道惠妃為了這二人向皇帝求了半天的情,估計罰到身上也隻是看著血肉模糊,模樣可怕,倒是傷不到根本,養個十天八天也便好了。

“那個——”還沒出口,張伏慧便把‘沒出息’三個字給咽了回去,“我看皇上隻瞧惠妃皺下眉頭,都能把一圈看惠妃不順眼的都給收拾了——你派人看著點兒那楊才人,讓她離惠妃遠些,可別讓惠妃尋了錯處,再給處置了。”

太後頭疼,“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兒,吵了半個月,才開了葷,又讓她給截回去。也怪那蔣氏,一肚子的小心眼子,還知道哀家這裏和皇帝兩邊派人報,也虧她在望春宮也使得動那幫子捧高踩底的太監。”

若不是這般湊巧,皇帝和惠妃湊巧遇到,惠妃又傷了腳,隻怕這兩貨還要再作上一段時間。那樣,皇帝再多看看旁的人,也許就不會對惠妃情有獨鍾,隻盯上她了。

說穿了,男人女人還不是一樣,有選擇了也就容易挑花了眼,張伏慧暗暗歎口氣。

郭嬤嬤眼角堆起皺紋,“無論是誰沾上皇嗣這事,總是不容怠慢的。”

張伏慧點頭,“就是位份低了些,該給提提了,總不能孩子出來還是個采女。皇上也真夠狠的,從才人擼到采女……這入了一個人的眼,那個人就怎麼看怎麼好,旁人都不耐煩放在眼裏了。”

郭嬤嬤神情有些複雜。

皇帝子嗣單薄,好容易來了一個,太後也不說先和皇帝商量商量,徑自作主昨晚就給挪了。太後處處為張妃疇謀,見她無寵,硬是將懷了身子的蔣氏挪到了永福宮那裏,隻為了以後身邊多個助力。隻是張妃如果假病不出還好,若是當真有病,太後也不怕過了病氣。

皇帝和太後總不如以前親近,太後再這麼一出出的,隻怕更傷了母子和氣。

她跟在太後身邊多年,怎麼也弄不明白為什麼太後想不通透。

現在唯有等皇後病好出來接手,太後還是有個要壓製的好。郭嬤嬤正想著,便聽太後吩咐道:

“惠妃這個扶不上牆的阿鬥,哀家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就這麼撤了。你讓人每日依舊去她宮裏帶帶她宮務,她出張嘴也就罷了,便是不能即刻上手,也得知道些根底。”

郭嬤嬤默,太後真是後\宮職業添堵高手,誰誰都不順心,她的心也就順了。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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