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可以不怕,但是會害怕自己最愛的人受傷。
他的親生母親,就是死於那些人的手裏。
他曾經報複過,所以四年前,同樣的一幕幾乎要在蘇小小身上重演,這才讓他狠心數年不再理她。
想要傷害他的人實在太多,bp,軍火黑市,所有想摧垮擎天國際的人,都會先來摧垮他寧暮寒。
而摧垮他寧暮寒,隻有從他唯一的弱點下手。
這次選擇用華爾街的人對付軍火黑市,給華爾街的人一個小小的教訓,同時也可以讓那些亡命之徒徹底在資本主義的巨擘之下灰飛煙滅。
電話那邊的男人徹底啞口,再無言語,半響,低低道:“寧總……”
“嗯。”寧暮寒應道。
男人張了張唇瓣,沒有說什麼了。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整個世界在這個男人的手下,不過一顆棋子。
他隨便一個念頭就能將整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甚至可能會影響到世界格局。
而做了這麼多,他卻還能保持住自己的高度冷靜,並且沒有主動去傷害任何一個人,就如當初在巴黎的那場爆炸,那兩個臨時雇來的“演員”完全可以被犧牲掉,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為了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耗費巨資挖了一條地下全自動電棧梯道。
這是大愛,大仁,亦是大氣,大德。
所以,擎天國際能夠屹立在世界之巔。
所以,寧暮寒能一人之力扛住整座大廈。
從來沒有在他麵上看到過任何複雜情緒,他就這麼安靜的站在那邊,就仿若頂天立地。
男人徹底服了,心服口服,同時也慶幸自己三生之幸方能成為他的心腹手下。
他配得起,當得起!
“寧總。”男人又道。
“還有什麼事麼?”這是寧暮寒慣來的語氣,沒有不耐煩,但也沒有一丁點的在意和熱心。
“沒,”男人不過隻覺得胸口有一陣熱血,像是武俠小說裏麵,大好頭顱甘為君拋的俠義熱血,他按捺住自己的激動情緒,說道,“我去落實您的吩咐了,我先掛了。”
“好。”寧暮寒道,然後掛斷了電話。
蘇小小從窗外收回目光,抬頭看著寧暮寒。
“餓麼。”寧暮寒柔聲道,麵對自己心愛嬌妻,仿若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蘇小小莞爾,微微一笑,但是笑意並沒有深入到眼睛裏:“我們,回去吧。”
“嗯。”
寧暮寒看向前麵的司機,說道:“走吧。”
殯樂還在繼續,沒有人哭泣,都隻是想早早結束。
而山下人群之後,一輛限量版頂級黑色勞斯萊斯轉頭離開,駛往遙遠的盡頭。
天空灰蒙蒙的,有一些看不清前路。
生命的一切都有不同的軌道,有些人會選擇拐彎,有些人會選擇直往,哪怕前麵道路不同,哪怕她撞的頭破血流。
不是命運戲弄你,而是你自己不放過自己。
蘇小小側頭,把自己埋在了寧暮寒的懷裏,終於沒能忍住,掉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