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王朝,沃野千裏,占據著聖堂大陸東疆最肥美的土地,其糧食遠銷各國,富饒無比。一千年前,諸國爭霸,割據土地,楚氏先祖楚雲飛憑借兩百兵馬起家,轉戰征殺數十載,擊敗各方豪強,平定百萬裏疆土,將家族姓氏貫於國號之上,建立萬世功業,福澤子孫。
所謂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經曆了一千年的政治經濟穩定,如今這片土地又迎來戰火紛飛。國內昏君無能,宦臣當道,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叛亂四起。國境內處處是起義、兵變、燒殺擄掠。
鄴城,楚國東部民事重鎮,境內的戰火還暫未波及到此地,所以這裏的百姓暫時還是安居樂業,四座城門人流來往穿梭不息,顯得很是平和。
戰亂時期,能夠還有這樣的祥和氣氛,很大因素歸功於鎮守鄴城的雍親王。
雍親王是當今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對大楚忠心耿耿,坐鎮鄴城,總督東部四省民事軍政大權,治理三千萬百姓,井井有條。在如今朝中的能吏幹將都被奸黨陷害排擠得差不多死光光的情況下,雍親王楚破虜可以說是支撐著大楚不倒的僅剩的幾根支柱之一了。
鄴城,雍親王府,大宅主樓內。
一對三十來歲的青年夫婦跪在一尊銅像前,擺上香案,喃喃禱告著。
“先祖英魂在上,請保佑炎兒。他修煉祖傳玄功‘厚土大法’,今日已是突破關頭,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如今國內局勢動蕩,國土淪陷,政權不穩,正是用人之際,若炎兒成功突破,我必令他投身朝堂,以身報國。請先祖佑我家族不絕,楚王朝不絕!不肖子孫楚破虜頓上!”
那英武的青年男子和身旁麵容秀美的青年美婦一起對著銅像三拜九叩後站起身來。美婦麵上有些不愉之色,輕聲道:“殿下,炎兒才十六歲,你就忍心讓他攪和到那烏煙瘴氣的朝堂中?一個不小心就要送命,那我寧願他不要修煉成厚土大法的。”
“先祖麵前休要胡說八道!炎兒是你我的兒子,但他更是大楚嫡係皇族子弟,身上流淌著太祖的英雄血脈,越是這樣的危急關頭,就越要挺身而出對抗奸邪,豈可因為年幼而退縮!十六歲又怎麼樣?當年我十六歲的時候都已經帶兵打過好幾次仗了。”雍親王楚破虜低喝道,這位權柄赫赫的王爺雖然隻有三十來歲,可是長期身居高位,身上自然一股威嚴氣勢,一喝之下,青年美婦頓時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突然——
轟隆!
一聲悶響自地下傳出,非常輕微,尋常人根本無法感覺得到。不過楚破虜夫婦卻是同時噤聲,麵麵相望,狂喜的神情瞬間自他們臉上蔓延開來。
“厚土大法第一重,連環九響翻浪滾!九響連環,這是……第一響?”
“是炎兒,他開始突破了,走,速去地下密室!”
楚破虜身形一閃,已是來到牆角處,伸手摁下一塊牆磚,那尊先祖銅像發出咯啦啦的響聲,滑到一邊,露出一截幽暗的入口。
“走!”美婦看似相當焦急,提身縱躍而入,其動作敏捷輕靈,顯現出極為高明的身法。
當他們都進去後,銅像又緩緩合攏,回複原位。微暗的燭光照射著銅像,一手長劍,一手鋼槍,麵目栩栩如生,闊鼻長眉,棱角分明,雖然隻是一尊雕塑,但那張國字方臉與佩戴其上的九峰皇冠,卻是彰顯著無盡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