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在秋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的聲音,寂靜的林子裏,一群鳥突然飛起,似乎受到了驚嚇,一會兒消失在遠方......
一個踉蹌的身影跌跌撞撞的竄進林子,就像受傷的兔子般,他的身後是一灘灘的血跡,他受傷了,而且很嚴重,從他那錯亂的步子,急促的喘息就能判斷的出來。
他看起來不大,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藍色的襯衫上全是血,他右手掩著左肩,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向別人訴說著他的強壯,但手臂上嫣紅的一片,說不出的妖豔,黑色的褲子上一滴滴液體無聲的跌落,不知道是血還是汗水,腿也受傷了,每踏一步,腿就會抽搐一下,盡管如此他依然很冷靜,白淨的臉龐,濃眉大眼依然沒有一絲的慌亂,間或緊蹙的眉頭顯示出他深深的痛楚。
他就這樣扶著那一棵棵合抱粗的大樹,努力的向前挪進,眼看就要跑出樹林了,他卻長歎一聲,倚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然後吃力的從口袋裏捏出一個煙盒,用那受傷的手的食指輕輕一彈,一支煙準確無誤的落入他口中,又吃力的掏出打火機向旁一甩,一簇火苗冒起,動作是那麼的優雅,仿佛一個紳士,然後點起煙狠狠的吸了兩口,卻又急促的咳了幾聲,顯然他傷的很重。
他知道他已經無路可逃了,好像為了驗證他的想法,兩男一女迅速的靠近他,,一個女孩走上前來在他前麵站定,那個女孩說不出的妖豔,彎彎的月牙眉下,一對眸子精光閃閃,顯然是個高手,一頭短發顯示出他的幹練,在她左右雙手裏,各攥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匕,那股森寒的氣息下,她那誘人的身材看在男人眼裏,卻是沒人敢近,不錯,除了靠在樹上的老大,靠近她身體一米內的男人,沒有一個活著的,包括旁邊滿臉橫肉的光頭和那黑黑瘦瘦的漢子,因為她的名字叫夜叉,人如其名。
那個光頭拿著一把手槍遙遙對著靠在樹上的男子,在他左邊站著,他的槍隨意的在手上旋轉著,似乎那不是武器,而是魔術師手裏的道具,他叫槍神。
那個瘦削的男子卻是拿著一把水果刀走到了右邊,但他那把水果刀卻是與眾不同,裏麵藏三刃,那刀卻在他手上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不斷變換著姿勢,沒人敢笑一個大男人居然拿著水果刀在玩,因為說不定下一刻,那把水果刀就會不知從哪個角度飛起,割破你的的喉嚨或者動脈,他叫飛刀。
而靠在樹上的就是他們老大,卻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昊天,他們四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一塊受訓,親如兄弟,他們跟著他們的老板變換著不同的身份,做著不同的事情,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什麼的,因為前一刻他們還是殺手,下一刻他們卻為一些殘疾兒童表演節目,下一刻卻又成了別人的保鏢,他們隻聽他們BOSS的話,BOSS交代的事情就是聖旨,必須做到,做不到就意味著死亡,他們能活到現在,是因為他們夠狠,身手夠好。但是,造化弄人,現在他們卻是相互廝殺,因為昊天背叛了BOSS,為了一個女人。
就在三人站定圍住昊天的霎那,一群穿著西裝,端著AK-47的黑衣人更是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他們。
這時,夜叉深深的吸了口氣,眼裏閃過一絲歉然,然後緊了緊手裏的匕首,眼裏閃著淚花,痛苦的說道:“老大,為什麼,你要背棄BOSS,背棄我們,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忍心丟下我們,你難道忘了背叛BOSS是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