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切貝卡,這是座曾經屹立於卡罕拉澤大陸上最偉大的雄城,在維蘇威爾火山的熔岩下,沉寂了數百年。或許,在大陸的某個角落,還可能會發現描繪著龐切貝卡城曾經繁華的殘筆斷篇,不過,隨著時代不斷的變遷,人們或許早已將它拋棄到了記憶的身後,無論它曾經擁有多麼另世人矚目的神跡,也終究成為了曆史的奠基石。而如今,在維蘇威爾聯盟的人們看來,這裏隻是一座墳塚,是代代魔王最終葬身之地,王室的陪葬品而已。
在龐切貝卡,一年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會下著火山灰積成的雨,據說在百年前的那場災難中,維蘇威爾火神的暴怒詛咒了龐切貝卡,要日日夜夜在龐切貝卡的天空下著火山灰化成的雨,一層又一層的埋葬這巨大的屍體。高聳著的傾斜古塔,盤蜒彎曲的殘破城牆,到處露出凝固火山岩的建築...依稀可以看出曾經富極一時的影子,現在都倒影著從中央黑色神殿中流出的黑色泉水之中。莊嚴聳立的黑色神殿,便是每一位曾經統治著維蘇威爾聯盟魔王的歸宿,仿佛在接受著四方的跪拜,俯瞰一切。
“公主,我們該走了。”劍.絕倚在一座石柱上,按了按帽簷,將那雙犀利的眼神與冷峻的麵龐隱去。“等一等,我還要再看看母親,還有,絕,我說過,不要叫我公主,叫我維希。”絕聳了聳肩,維希公主是魔王唯一的女兒,而魔王的妻子,公主的母親,卻在十五年前的戰爭中逝去,也成為了維希公主心中最沉重的傷痛,讓她變的如寒冰一樣冷,從來不去理卻任何人,就連她的父親,魔王大人,也都不願意去見上一麵。想到這裏,絕感覺此時的公主也挺可憐,望著維希公主,一頭黑色的頭發披在身後,白皙的麵龐依舊冷冰冰的,黑色的眼眸望著殿中央幽深的積水之下被刻滿玫瑰的華麗棺槨。“絕,你看什麼?”維希發現了絕的眼神,收回凝望的眼神,說:“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我不希望你為此受罰。”絕頓了頓,魔王從不許公主出城,而他卻因公主的懇求而答應了這件事,魔王的手段他也知道,還真有點麻煩。
“絕,你很怕父皇?”“整個大陸的人幾乎都要怕魔王大人,何況是我。”在出殿的隧道中兩個人的影子在燃力燈下拉長,維希公主依舊冷冷的說:“那父王怕誰呢?”絕停下了腳步,多年的習慣讓他不覺的將手按在腰間的長刀上,他感到了一陣殺氣,他是位劍士,即使並不是位出色的劍士,他也能明白,這種氣息,是殺氣。“嗬嗬,知道父王為什麼十五年不能出宮嗎?因為我擁有控製一切魔法的力量,而這種力量,也是從母親身上繼承下來的,雖然我不能掌握這種力量,但是這種力量存在一天,這片大陸遍會不安,不論神聖國度,還是維蘇威爾聯盟!”絕很驚訝,這是他從未聽說的事情,而對於這種秘密,多一個人知道,遍多一些危機。絕停下了腳步,忽然抽出了腰間的長刀,瞬間閃向維希的方向,絕知道在危機麵前,無論什麼情況都要先出手,“叮!”絕的長劍已經脫手了,而維希依舊笑著,說:“我並不想殺你,你畢竟是劍之家族的傳人,我隻是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維希依舊笑著,擺弄出一副玩弄的姿態。“你現在已經製服我,又想讓我做什麼呢?想殺,就殺吧。”
“嗬嗬,我不會殺你,而且,我還要你去殺人。”絕有點疑惑,心裏卻盤算如何解開被魔法束縛的身體,說:“誰?”
“光明皇,維特歌.迪達爾!”
“哈哈,光明皇?與魔王相提並論的人,讓我去殺?維希你還真看得起我啊!”維希公主依舊浮笑著,臉上卻更冰冷,說:“我不知道你怎麼不會魔法,大陸從未出現過排斥魔法的人,憑這個,我想未來你會殺掉他的。”
“報酬”絕吐出了兩個字,他有種感覺,眼前這美麗的冰人瘋了,而他卻被卷進了這瘋人的遊戲中來了。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不論什麼,甚至是我。”維希公主收起了笑容,黑色的眸子好像滲出了極寒,又帶著極端的仇恨。絕笑了笑,忽然閃現到維希公主的身後,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維希公主的脖子上。
“你…你怎麼…”
“沒什麼,雕蟲小技,就如公主學習黑魔法一樣藏起來罷了,這個遊戲,我接受了。”絕笑了笑,他並不想玩什麼瘋人遊戲,也不相信這是維希公主無端的話,更不是覬覦公主,而是他知道,魔王會知曉著維希公主的一切,既然有了苗頭,就注定他的以後將成為魔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