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脖子上長痣、嘴角有梨渦的人是癡情人,即便是輪回千年,也要苦苦等待某人;這句話說得正好是李梓萌吧,她就是脖子上長痣,有著兩顆小梨渦的那個人,注定了她的姻緣不那麼一般……
這年,夏天。
李梓萌站在自己家的書房,手裏捧著青花瓷茶杯,茶杯口氤氳環繞嫋嫋白煙,耳邊聽到的是撕心裂肺的蟬鳴,淒慘,慘慘戚戚。
“麻麻,你在想什麼呀?”一個團子一咕嚕就撲到了李梓萌的腳邊,水汪汪得大眼睛一眨不眨得瞧著她看,亮晶晶得小星星。
李梓萌把茶杯放在一旁,咯咯咯笑著。
眼角彎彎猶如上弦月,“媽媽在想事情喲。”伸手點點他的小臉蛋。
“麻麻再想什麼事情呀,粑粑什麼時候回來呀。”小東西軟噠噠的,有著撲鼻的奶香。
粑粑什麼時候回來呀?對於小朋友的問題,李梓萌嘟著嘴兒,有些不肯定說著,“應該快了吧,不過歐陽小朋友不想和麻麻共度二人世界麼?”
“寶寶要和幹粑粑玩,幹粑粑帶寶寶去看大飛機。”說著小朋友咯咯咯笑起來,眼角彎彎和李梓萌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唔,是親生的。
去看大飛機!
“嘿,妞兒,以後小爺我開飛機帶你周遊世界,想想都是帶勁兒的。”忽而,這麼一瞬間李梓萌腦海深處就想起了這句話,好多年了吧。
嘿,妞兒,小爺我可是皇親國戚。
嘿,妞兒,我們是發小,所以你要罩著我。
嘿,妞兒,小爺我似乎喜歡上了一姑娘。
不知不覺這些情愫就像是浪潮湧動,激蕩著腦海深處,刺激蘇醒了李梓萌很多年前的思緒。
那年,也是這樣的仲夏。
同樣有著撕心裂肺的蟬鳴,攀爬在樹枝梢,將它的聲音傳達到了四麵八方,安靜的校園頓時感覺燥熱難耐。
寂靜的教學樓中,隻有幾個身影在晃動,巡視著各個教室,嚴肅而又枯燥,每一個教室裏麵五橫六豎坐滿了三十個學生,一個個都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試卷。
或認真書寫,或抓耳撓腮,或變身長頸鹿,當然還有一種感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靜靜瞧著外麵梧桐樹。
陽光正好,梧桐樹葉在陽光照射下來變成了半透明,望著樹葉發愣的小姑娘用手撐著自己的下巴,蓬蓬鬆鬆得蘑菇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和感。
不過,她麵前的卷子倒是一大片一大片空白,唯一留下她清秀字跡的地方隻有她的大名:李梓萌。
李梓萌,李梓萌,是一個很萌的名字。
誠然,對於這門考試李梓萌是萬分不拿手的,也是萬分不喜歡的,草稿紙在手邊被塗塗畫畫畫了不少小兔子,一隻隻小兔子都是張揚舞爪的,瞪著一雙大眼睛。
“沙沙沙”耳邊傳來的都是同班同學奮筆疾書的聲音,想想都是準備衝刺全年級第一第二的學霸,也是馬上就要中考了,人人都是緊張的。
李梓萌這樣特殊的存在,在這所全市最好的初中來說應該歸於“差生”,當然這類差生總是有著許多的焦點新聞,也有著許多八卦可尋。
這些由著後麵我們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