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陵王者,上戰場之所以要戴著麵具,傳說是因為他長的太柔美,貌若婦人,他自嫌不足以威敵,這才上戰場都戴著麵具示人。
顧湄能說,她看到容湛,不,現在我們應該正式的稱呼他為慕容湛,在她看到慕容湛真實容顏的那一刹那,她想到的就是這個典故嗎?
她終於明白慕容湛為什麼要戴著麵具了。那感覺就像是一吉娃娃,它怎麼管你呲牙你都隻會覺得它隻是在賣萌,毫無威懾力的好嘛。
但此時慕容湛周身的低氣壓,已經讓他瞬間超越了吉娃娃這個種族的戰鬥力,直接上升到了哥斯拉的境界。
顧湄已經完全傻了。她僵在當地,一動不敢動。
而慕容湛的右手雖然是緊緊的扣著她的下巴,仍然空閑得出來用大拇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唇瓣。
他明明隻是那麼輕柔的摩挲著,可對於顧湄而言,這就不亞於一帶了十萬伏電壓的手指。
她都要電焦了好嘛。
慕容湛漆黑的眸子是冷冷的,比那北極的冰川還冷。至於那聲音,那聲音是從冰封的北冰洋裏撈出來的嗎?
“他碰過你這裏?”
顧湄打了個冷戰,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她也就沒有回答。
你讓她怎麼回答?拜托大哥你這個主語能不能說的明白點?
但慕容湛現在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情去猜她心裏在想什麼。準確的來說,他現在心中有一把火在燒,燒的他特別的不爽,特別的想出去殺那麼幾個礙眼的人。
這事他不是幹不出來。
“廉暉他還碰過你哪裏?”
他盯著顧湄傻愣愣的眼睛,十分,相當不悅的又從冰封的北冰洋裏撈了這麼一句話扔了出來。
顧湄瞬間就明白了。然後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把廉暉怎麼了?”
她和廉暉見麵的事,看來麵前的這位仁兄是知道了。
至於是誰告訴他的,或者幹脆說,她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他安排的眼線中?
壓在她唇瓣上的手指忽然重重的一壓,慕容湛的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你猜?”他不回答,將這個問題又拋給了她,任由她自己去胡思亂想。
顧湄瞬間腦補了廉暉被他重傷外加斷胳膊斷腿再加血流滿身的畫麵,她眼睛立時就紅了。那是鬥牛看見紅布的那種紅:“你到底將他怎麼了?”
看來很是關心他。
慕容湛黑著一張臉,冷冷的往外吐著字:“快死了。”
他總是不正麵回答,隻是繼續的引導著她往那不好的方麵想。
關心則亂,顧湄根本就沒想過以廉暉的武功,不會那麼容易的就被人給作了。
但最主要的是,在她的心目中,總覺得這個慕容湛才是終極大BOSS,武力值是最高的,都能直接秒人的那種。
她都想直接給跪了,哥啊,你就不能給我個準話啊。
但慕容湛不想給。他現在在乎的事情是:“你很在乎他?”
顧湄都想破口大罵啊。老娘在乎誰關你什麼事啊,你這麼一副逼迫老娘的表情是什麼回事。
可她的眼圈還是慢慢的紅了。這次真的是因為擔心廉暉的處境才紅的。
“是,我在乎他。我不想他死。”
扣著她下巴的手指更緊了,顧湄覺得她下巴上的骨頭都快被他給捏碎了。
慕容湛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眼中的淚水滾落,但他心中暴躁的都想將這屋子都拆的片瓦不留。
“不想他死,那你求我啊。”
顧湄抬眼看他,立即就道:“我求你……”
但話沒說完,慕容湛忽然打橫抱起了她就外門外走。
本來如果她要是說,我才懶得求你呢,廉暉死不死的與我沒關係,你看著辦吧。這樣他的心裏還會好受很多,也許壓根就不會再派出第二批手下去繼續追殺廉暉。但現在顧湄竟然為了廉暉求他,那廉暉就必須得死。
顧湄還處在震驚的邊緣,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麵前的這個人也太喜怒無常了。他這是要帶自己去哪?廉暉他到底有沒有事?可為什麼她現在的感覺就是被慕容湛套了那麼多的話出去,但自己想知道的結果到現在他還是沒給出答案來?
但還來不及出口問,她就覺得自己的身子瞬間淩空了。
然後隻聽到撲通的一聲水響,然後立即就有水灌入了她的口鼻中。
她竟然被慕容湛給拋到院中的那個池塘裏了。
八月的夜,池塘中的水很冷。顧湄掙紮著從水裏探出頭來。
她深深的憤怒了。
******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更何況她就是屬炮竹,一點就著的那種。
“慕容湛,你這混蛋。”
她拍著水大罵。但站在岸上的慕容湛隻是冷冷的看著她,一雙眼睛就跟冬天夜晚的星星一樣,******都泛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