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還特猥瑣的想著,最好再叫上我一起洗,來個鴛鴦戲水什麼的。
……顧湄七竅生煙。手中的毛巾緊緊的攥成條,然後在水裏麵那麼漂了一下,揚手就狠狠的甩了過去。
抽你丫的。看你丫的還跟勞資得瑟。
廉暉一身洗澡水,抱頭鼠竄。迎麵正碰上了來打算給顧湄倒洗澡水的阿綠。
阿綠見自家少爺一身濕,但向來麵癱似的臉上竟然還有隱隱的笑意。她直接給嚇的,懵了。
“少,少爺?”
心裏想的是,她家少爺沒犯什麼病吧這是?
其實就是花癡病外加犯賤病來著。
廉暉一見到她,又板起了麵孔,重拾往日的麵癱臉,對她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淡定的轉身,離開。
阿綠看著他的背影,還是懵。然後她進屋,見屋中地上全部都是水,還有一條濕不拉幾的毛巾,而顧湄坐在浴桶裏,正氣得不停的用手摳著那桶沿。
阿綠還是接著懵。然後很快的,廉夫人就知道了這事。
當然,她可不會認為是她自己的兒子有什麼錯。在她的心裏,有錯的那自然就隻能是顧湄。肯定是她裝了個狐媚樣子,就是洗個澡,還特地的讓自己的兒子跑過去看,明擺著就是想勾引他。
莊秋容在旁邊也聽到了丫鬟的彙報。
不得不說,這丫鬟當的,確實是很有說書人的天賦。隻差就是現場直播了,還添油加醋,天馬行空,什麼勁爆說什麼。
但好一個少爺,關鍵時刻不為美色所動,冷冷的看了顧湄一眼,然後轉身就走,硬是不理會在後麵氣急敗壞,抓狂撓牆的顧湄。
其實顧湄要真是一邊跳脫衣舞,一邊邀請廉暉來共浴,廉暉他肯定是求之不得,隻怕還能興奮的直流鼻血。
其實都不用跳脫衣舞的,顧湄隻用對他勾勾手指頭,指不定到時跳脫衣服的就是廉暉廉少爺了。
好吧。廉少爺真是躺著也中槍了。
但這會,莊秋容聽著丫鬟這繪聲繪色的描述,感覺就是身臨其境。
其實那丫鬟也不過是跟阿綠閑聊的時候,聽阿綠隨口提了有這麼一回事而已。但是她搶著邀功啊,知道夫人不喜歡這顧湄的,趕忙的就過來彙報來了。
會察言觀色的下場就是,廉夫人大大的賞了她一錠銀子。她捧著銀子歡天喜地的下去了,臨了總算還剩了那麼點良心,買了包玫瑰瓜子請阿綠同吃。
她走了,揮一揮衣袖,帶走了一錠銀子。但留下的莊秋容不舒服了。
她不再咬牙了,改咬嘴唇了。
粉嫩粉嫩的紅唇啊,一咬那就更紅了。
血染的風采。
廉夫人見了心疼,叫了她過去,拍著她的手安慰著:“秋容,你是知道的,自打你小時候,我就認定你是我廉家的兒媳婦了。甭說隻是一個野路子無父無母的顧湄了,就是來個公主娘娘,我也隻認你是我的兒媳婦。”
廉夫人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不臉紅嗎?先前還想著顧湄要是家世不錯的話,就讓她當你媳婦的時候,你把人莊秋容發配到哪個爪哇國去了?
但人莊秋容感動了。隻差就沒直接喊娘了。
當然,兩都不是省油的燈。莊秋容也知道,廉夫人對自己再好,那還能越過她兒子廉暉去?擱她兒子的利益前,她再把自己當兒媳婦,關鍵時刻那也肯定是說拋棄就拋棄。
但未來的婆婆都表現的這麼慈祥了,做兒媳婦的不表現一番實在是說不過去。
莊秋容深知,廉暉他的婚事,他自己固然能做一半的主,但另一半的決定權,在他的爹娘手上。
這一半裏的45%,就是在麵前的這個廉夫人手上。現下既然是廉暉的那一半她莊秋容抓不住了,那她就得抓住這剩下的一半,特別是眼前的這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