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殺死你們魔帝我是不會死的,滾!”張婉竹怒斥一聲,婢女身子一抖,神色快哭了般。唯唯諾諾的點頭,“是!”
待婢女退下後,她迅速蹲下身,瘋了般拿手帕擦拭著地麵的血跡,手帕的一角被鮮血浸濕後,張婉竹起身快步向房中走去,將門關上,打開了暗道。
聽到聲音,等的十分焦躁的司如熙與兼之閆立刻走出暗道,看著周身血跡斑斑的張婉竹都愣住了。
“婉竹你……”司如熙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這身血跡明顯不是她的,隻是……取個指尖血怎會有如此多鮮血?如果是木疏煋的,傷定然不輕,這種情況他卻沒有對她如何,除了愛實在想不到其他說法。
張婉竹將手帕遞給她,道:“抱歉,一時沒有忍住,這些血都是手掌上的,也不知有沒有用。”
她神色有些頹然,手微微顫抖,賭命的那一瞬間她是真的想要麼殺了他,要麼自己死,可當他湊過來沒有防備的那一瞬間,她晃神了,隻刺穿了他手掌。那一瞬間她也不清楚是下不了手還是理智回歸,為了不影響司如熙他們的事。
司如熙接過一角浸透了鮮血的手帕,神色複雜卻沒有說什麼,迅速拿出禦魂笛,拿起茶杯倒了幾滴水將手帕一角放進去,道:“希望有用。”
張婉竹眸子微斂,與兼之閆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司如熙。
司如熙將融合了水的鮮血滴上禦魂笛,下一瞬鮮血被笛身吸收留下水跡,周身瞬間散發出瑩白的光芒,三人神色一震,眼中露出欣喜。
突然司如熙一個激靈,腦中浮現禦魂曲,迅速將曲子過了一遍,曲子便消失,司如熙勾唇,轉身看向二人道:“成功了!”
二人神色一喜,張婉竹鬆了口氣,道:“那你們快走,留的時間越久越容易被發現,我在這等著你們的消息!”
司如熙握緊禦魂笛神色暗了暗,道:“那你照顧好自己,一定等著我們。”
“嗯!”
司如熙與兼之閆隨即進了暗道,張婉竹看著暗道合上,神色沒有一絲波動,平靜的轉身坐下,目光無焦距的看著前方,腦中卻浮現今日發生的一切。
司如熙與兼之閆出了地道後便是宮門外一出偏僻處,兩人已經戴上了人皮麵具,迅速向街道走去,可剛走上街道便察覺到不對,深夜才會無人的街道此刻連個人影都沒有。
兩人腳步一頓,冷風吹來,帶著殺氣,下一瞬司如熙便周身殺氣大漲,目光狠厲的看著帶著一隊人馬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千弩與澤騖。
千弩依舊一身豔紅,陰鷙狹長的雙眼盯著那皮像與氣質極不符合的女子,勾著笑道:“美人兒就是換了一張臉也掩飾不了美人的風華!”
聽著他輕浮的話語兼之閆眸色一沉,眼中已經是驚濤駭浪,似要將他生吞活剝。
感受到他的殺意,千弩微微皺眉,目光看向了兼之閆,卻看不出他修為如何,深不可測的模樣讓他心底惱怒,麵上依舊笑著,道:“美人既然已經進宮了,為何不與主上打個招呼?主上可一直記掛著你,說你玩了如此長時間是不是該回去完婚了?”
“轟!”
話音剛落,兼之閆便拔劍揮去,司如熙同一時間殺向澤騖,殺戮起,千弩被兼之閆壓製的十分狼狽,麵上的笑意掛不住了。
“噗!”躲閃不及被兼之閆一掌轟退幾米,口吐鮮血,兼之閆欲再殺去魔兵蜂蛹而上,攔住了他。
這邊澤騖也不是司如熙的對手,節節敗退,被打傷後迅速退出了戰場。二魔看著輕鬆暫殺魔兵的二人,神色難看,千弩高聲道:“司如熙主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到他身邊,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啊!”
一聲聲慘叫響起,眾人魔兵死傷慘重,不敢再上前,司如熙冷笑道:“回去告訴他,我司如熙與他不共戴天!讓他等著死期!”
話音落下,便催動末軒給她的傳送符,消失在原地。
眾魔兵錯愕,千弩與澤騖臉色一變,怒道:“追!他們逃不遠!追到便格殺勿論!”
戀花城郊外,司如熙神色有些疲憊,卻不敢停下,道:“師兄,他們一會就殺來,禦劍吧!”
兼之閆頷首,抱著她禦劍離開。
兩日後,司如熙與兼之閆擺脫了追兵,逃離了冥界,再次找到神界,卻發現冥界死靈之氣已經開始侵蝕神界邊緣,這一次,他們十分輕鬆的便進入了華王地界。
二人還未進城便被攔截下來,看著帶兵攔截他們的人,兼之閆道:“在下兼之閆,求見華王,商談冥界之事。”
“我們華王豈是什麼人都能見的?快走,冥界之事不歸神界管,你們一人一魔敢闖神界已經是死罪!本將軍心仁慈不殺你們,趕緊的滾!”
司如熙與兼之閆神色一沉,卻沒有繼續爭論下去,轉身離開,那將軍見他們離開後鬆了口氣。其實他們進入神界後華王就察覺了,這才派他攔截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