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吃一驚,蒲生也更緊張了。
“在日本,唯一能看到南十字星的地方,是衝繩縣最南端的波照間島。對了,我還知道,一年前,那裏的岸和田醫院住進了一個又聾又啞的病人,然而他卻能畫油畫。”
“難道說?”醍醐問。
“對,他畫的油畫,正是這幅《我心愛女兒的肖像》。”
“亂講,你的意思是這幅畫是贗品了?這種風格,隻有蒲生畫家才有。”羽澤說。
“不,正好相反,蒲生所有的作品其實都是那個男人畫的,也就是說,他是蒲生的影子畫家。”
“你……你胡說……”蒲生快氣昏了。
“江郎才盡的你盯上了這個很有才的無名畫家,讓他代替自己作畫,沒錯吧?”
“哈哈哈哈,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你怎麼可能畫出這樣的畫來,哈哈哈哈。”吉良幸災樂禍。
“然後你將那個畫家的畫高價賣出,買下這棟別墅,還把他關在這裏,逼他繼續作畫,自己則名利雙收,最後又用藥物讓他滿身瘡痍,還把他扔進醫院。給他辦入院手續的,正是海津裏美。”
“真是太過分了!”連大河內都看不下去了。
“哼,沒有利用價值了就扔進醫院,還真是蒲生你的作風啊。”吉良說。
“不是,不是的……”蒲生還在狡辯。
“閉嘴!蒲生剛三,你這個害死我爸爸的凶手!”一直沉默的小櫻終於爆發了。
眾人又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望著小櫻。
“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來告訴大家吧,小櫻。”我說。
“各位,我真正的父親叫和泉宣彥,就是那個被蒲生利用後害死的無名畫家!這裏所有的畫,都是我爸爸畫的。小時候,爸爸常帶我外出寫生,他常常在夏天的薰衣草田間作畫……當時我們一家雖然很窮但是很幸福,可是五年前爸爸再也沒回過家,一直杳無音信,之後媽媽因病去世,而我被東京的親戚收養。再後來,我聽說在波照間島有個人和爸爸很像,於是我去了那裏,發現了已經完全沒有自理能力的爸爸……為了讓爸爸回憶起之前的事情,我特意解開頭發,摘下眼鏡,穿上連衣裙,而爸爸隻是一個勁的作畫……終於,他叫出了我的名字,隨後就……辦完喪事後,我在東京街頭偶然發現這幅被裝飾在畫廊上的畫,可作者居然是蒲生剛三,我也查清是海津裏美給爸爸辦的入院手續……”
“可惡,早知道就把你和你老子都殺了的!”蒲生歇斯底裏地大吼。
“那,那你目的何在?”和久田問。
“所以我以怪盜紳士的名義將《我的愛女肖像》這幅畫寄給國際繪畫展,並以蒲生失散的女兒之名來到這裏,就是要為我爸爸報仇,把這兩個奪走爸爸畫和生命的狗男女……”
“好了,可以了。”我打斷了小櫻,“事情就是這樣,現在大家明白了吧?”
於是大河內以冒用他人作品罪、非法拘禁罪和人身傷害罪逮捕了蒲生,身敗名裂的蒲生連同海津一起被帶走了,後來聽說都判了死刑;而原本想偷《我心愛女兒的肖像》的怪盜紳士醍醐,以及想偷這裏其他畫的羽澤與和久田都沒能得手;被迫害致死的和泉宣彥也被正名了。對於被我改變的這個結局,我個人還是很滿意的。
之後,眾人都陸續走了,我也要走了,走之前我特意問了下小櫻:“你打算怎麼辦,和泉同學?”
“我……不知道……”
“事情都了結了,你的目的也達到了,跟我一起回東京去吧?”
“啊?可是……”
“沒什麼可是啦,走吧。”我拉起小櫻就走,而小櫻本身就喜歡我,當然也就沒反抗。
回去後,琉璃子問我:“怎麼樣,怪盜紳士抓著了嗎?”
“這個……這家夥什麼都沒偷,怎麼抓得住,不過,我倒是有意外的收獲。”
於是我把蒲生剛三竊取別人作品的一幹事宜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琉璃子,琉璃子也很詫異。
而小櫻還是住在東京的親戚家,並重新回到不動高中上課,雖然還是那麼柔柔弱弱,但是總比動漫中香消玉殞的好。對了,她打算繼承父親的遺誌,將來也做一名畫家。
後來,我偶然中在街上遇到了怪盜紳士,這次她裝扮成一個長發美女,說我打亂了她的計劃,同時也謝謝我幫她正名,這次她認輸了,並期待下次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