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一、偷瞥靚女的罪果(1 / 2)

陳翰林輕吸豆漿、慢嚼油條,心不在焉。窗外的光影倏忽閃過眼角,公車內的男女顛簸摩擦,人群空隙時緊時鬆。他昨夜加班到淩晨,按公司的章程,今早可以晚至,但就在美夢正酣的時時候,公司爆炸似的電話催促他上班。

他不敢耽擱,急匆匆穿戴,下樓打包早點,擠上公交,就往公司趕,內心分明感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他正在胡亂捉摸,有些上班族慣有的心不在焉,忽地紅影靚眼,一個身材火/辣、打扮火/辣的女孩輕捷小鹿似地跳上車,一股淡有若無的馨香鑽入他的鼻孔。

眼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自下而上,從鮮紅的高跟鞋往上移動,纖秀的足踝,修長光滑的小腿,豐潤的緊/臀,細柔的腰,然後曲線分明的背,然後長發飄飄,風姿窈窕,然後——側麵,他瞧了一眼,似乎有些心虛,悄悄地,做賊似地狠咽一口唾沫。

眼前的美媚可意撩人,那優美的身材曲線,細挑妖/嬈的體/姿風/情,無論那一處,都光柔絲滑,誘人心猿意馬,美不勝收。

無端地,他臆測這位名花是否有主,鼻孔裏那淡若幽蘭的香露水味,微微飄嫋,中人欲醉。

男人一走神,上帝就發笑。他的心馳神騖,便是嘴裏的豆漿,也看不慣,登時反了水,嗆嗓出口,大張旗鼓地泄了一領子。以他慣有的比喻,那是“如半夜的夢遺似的”,風華無限。這般窘境被周圍乘客看在眼裏,便有男女吃吃偷笑,他翻起了白眼,以畀以豺狼的憤青心境,暗罵這些人的庸俗,世俗,低俗!虛偽,做作,無聊!

“我陳翰林春秋鼎盛,血氣方剛,見了靚女多瞅兩眼,有什麼好奇怪的?誰像爾等悶/騷/意/淫/還假撇清!

“無聊吖!真沒眼光!這個女孩,舉手投足鶴立雞群,品質一流、秀外慧中,一看就是頭腦跟身材一樣優秀,見識和容貌一樣迷人,風采傾倒無數色/狼、出入豪華大場麵遊刃有餘的聰明主兒!我多瞅兩眼,那是我眼光獨到!爾等俗人,豈懂袖中乾坤?”

他自怒自恕,自鳴得意,莫名地又念及女友,又覺一陣溫柔。。

“我的小彬彬——”他叨念間不覺興奮。好友老呂的嗑叨,卻釘子似的疼在腦海:“青春年少年富力強的猛/男辣/女正值荷/爾蒙分/泌旺盛時期,你倆狗/男女男歡/女/愛/幹柴/烈火風風火火滿身/欲/火才算正常,你們談戀愛不同/居不做/愛不煽風點火火上澆油飛機大炮滿天開,還搞純潔搞純情搞形式主義,還等待洞房花燭時才春宵一刻值千金,本身就是一個相當不正常的現象!

“她是怕第一次給了你,以後挎不上白金鑽石男,當不了小三兒!蔣彬那娘兒,玩你呢!”

老呂的話恨得他牙癢癢。老呂這廝,粗人一枚,滿腦子的荒/淫/思想、糜/爛觀念,真他/媽/的下/流無恥。而老呂,卻變本加厲,振振有辭地拿出小冊子來炫耀他嘿/咻時的心得,說體/位姿勢因時間地點的不同而不同,感覺的奇妙因時間地點環境的差異而有區分,說最高/潮/處是肉/靈合一的快/感,而快/感與每一屆女友的身體的肉/感、骨感、身材、聲音等等是分不開的……這個時候,老呂雙眼煥彩,饞涎滴嗒,像偷吃了羔羊的大灰狼般滿嘴流油。他在鄙夷老呂的同時,有時也難免被引/誘得渾身/燥熱,心猿意馬,想入非非。

“切!這家夥!”他禁不住好笑,收回了神,又忍不住看了那個女孩一眼,見她腕骨柔嫩,挎了一個精致的黑色小包,顯得皓腕如玉,更添嫵媚。

就此一瞟,竟然發現了新大陸:這女孩緊身紅裙的右側,一個拉鏈半開半閉,將粉/嫩/的肌膚/露出一截,勾神誘魄,蝕骨銷/魂!

他心神微蕩,本能地要提醒,但轉念又猶豫不決:“我好意提醒她,她認為我不懷好意怎麼辦?她如果振振有詞說我不賊眉鼠眼地亂溜她身上,怎會知道拉鏈沒拉好怎麼辦?她若罵我臭流/氓,抑或還會買一送一,奉我兩記大耳光,以示懲戒,那我豈不吃不了兜著走?”

掩飾性地喝豆漿,偷瞧一眼女孩,撕一口油條,再偷瞧一下那拉鏈,如此往複,卻猶豫難決。就在即將消滅光早餐時,一雙漂亮的水眸轉了過來,耀眼生輝。

但眼神犀利的,發於內心。

是那個女孩!

那拉鏈已經合縫,他終於長舒一口氣,狼吞虎咽,把最後一口食物送進了肚子,大放寬心地靠在椅背。

車已到站。

那女孩的剪水雙瞳微一斜睨,轉投過來,意味深長,衝他微微一笑,百合花般盛開,傾國傾城。

陳翰林心頭大跳,大膽地細觀她的容貌,一時呆了。這女孩靚得整個城市顫抖!一怔間,回報以微笑,渾身暖/酥/酥的。他想,這女孩真正有涵養,也沒誤會自己,更不必說罵臭流/氓,抽耳光了。他好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