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簡伸手撫額,入手的黏糊,欲裂的頭痛讓她漸漸醒過來。她吸了幾口涼氣,低咒:“今天弄不死姑奶奶,姑奶奶他日強大後,一定收拾你。”
耳邊立刻傳來猥瑣的聲音,“媳婦兒,今天我一定不會弄死你,我娘說了,你一定會舒服的。”
這是誰?
張簡猛地睜開眼,隻見一個胖子望著她隻流口水,雙眼冒光,他身上隻穿著一身單衣。
“哪來的胖子?”
張簡怒喝一聲,隻覺胸口一片清涼,低頭一看,立刻咒罵:“媽的,死胖子,你找死嗎?”
她急忙攏好衣服。
朱俊朗見她攏衣服,立刻急了,急急的撲上去,張嘴就往她臉上舔去。沒錯!就是舔,他毫無章法。
“媳婦兒,你是我的媳婦兒啊,你快陪我睡覺。我娘說了,隻要你給我懷個孩子,她就把家裏的一切都給你。”
朱俊朗是一邊說,一邊往張簡身上摸去。
張簡左右避開,不讓他親,手腳並用也沒將他從身上推開。漸漸的體力不支,而且下腹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讓她不由顫抖了下。
避無可避,朱俊朗親到了她的臉頰。
張簡怒火攻心,使出喝奶的力氣,恨恨的一記手刀下去。
朱俊朗不動了,重重的壓在她身上,差點把她給壓岔了氣。
什麼鬼地方?
張簡用力推開朱俊朗,坐起來靠著燈籠微光打量著眼前的小木屋裏,很窄小的木屋,隻是地上鋪了一層幹稻草。
她扭頭看向朱俊朗,絲綢單衣,頭發束著,再低頭看自己,一身粗布衣裙,摸摸頭發,雙丫髻。
不是吧?
她還真死了,然後穿了?
腦袋傳來劇痛,不知是額頭上的傷口,還是因為那一幅幅往腦海裏湧的畫麵。
她抱著腦袋倒在草堆裏,痛得直罵娘。
“快點找人啊,我家張簡這麼晚了都沒有回家。”耳邊隱隱傳來吵雜的聲音。
張簡一怔,隨即爬起來,四下看了看。
有一個窗戶,她踉蹌著過去,伸手推開,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幸好,這些人沒有將窗戶封了。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近,張簡不敢再做停留,連忙爬窗出去。
夜風吹來,她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張簡四下看了看,然後攏緊衣襟往山上跑。
村裏不能回,家也不能回。
她現在一身狼狽,還中了那藥。這樣回去,隻會讓人坐實了她與朱俊朗的關係。
在這閨譽比命都重要的地方,她就隻剩一條路。
嫁給同村的胖傻子朱俊朗。
林氏一邊哭嚎著,一邊跑向小木屋,“大家幫幫忙,一定要幫我們找到張簡。我家兄弟和弟媳都沒了,我不能對不住他們啊。”
張簡遠遠的聽見了,忍不住呸了一聲。
這個林氏真心不要臉,一朵大白花。明明在張老二夫妻過世後,她不僅占了二房的一切,還不將他們姐弟四人當人看。
今晚的事也是她一手促成的。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她很清楚,那碗水裏大有文章。她的記憶就斷在喝水那裏,再醒來,原主沒了,還身處在那種情形下。
張簡怕被發現,摸著黑一頭紮進林子裏,一直往前走。
林氏帶著村民往後山走,突然停了下來,指著後山腳透著微光的小木屋,道:“那裏有人。”